那突然出現的人卻不見了蹤跡,他去了何處?淡淡蹩眉的人,一起身,這才看見了那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上好的料子,內裡是以天蠶絲織成再加了一些動物的毛皮,穿在身上絲毫也感覺不到寒冷,他將自己的披風給了自己,那他呢?縱是身子在好,雪山這般厲害的風雪一個大意,只怕也容易惹上病症吧。
“咦,醒了?”才剛蹩了眉的人,聽得一旁突然傳來的聲音,木扭頭朝他看去,見他一身藏色長衫,長髮隨意束扎的樣子,木卿然剛站起身來,便將自己捏在手裡的披風遞還給他:“穿上”
“不用”看他將披風遞還自己,左頊城眸低掛笑:“我身子耐寒,不礙事你穿著吧,這樣你暖和一些”
“我自己有”木卿然蹩眉,眸低的顏色隱有不悅之意。
見他如此,左頊城無奈輕嘆,伸手接過披風遞到自己鼻尖嗅嗅,隨即笑而出聲:“卿然不愧是個郎中,連這被你用過的披風都帶著幾分藥味”清清淡淡的藥香氣息,有別於一般男子身上的檀香之氣,這藥味似乎還有一種提神醒腦的作用。
看他這輕薄的摸樣,宛如手裡拿著的不是披風而是自己一般,木卿然面色微沉,卻也未多言齊天,只是舉步走到洞穴口,抬頭看了看天色:“大雪已停,你我二人便再此分道揚鑣吧”
“你既然留與雪山,我又怎會獨自離去,與你分道揚鑣呢?”不理會他語氣之中的漠然,左頊城錯步上前與他並肩而站:“再說有我陪你,這一路也算多個照應,若是在遇見之前的那兩人興許我還能助你一助”
“我不需要”左頊城話音才落,木卿然隨即淡淡出聲:“我行走江湖多年,早已習慣獨來獨往,並不需要誰助我一助”今日那人,若是在遇見他,自己能不能脫險倒在其次,若是牽累了左頊城,他也許會不安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