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糜爛著充滿死亡氣息的地方多了那麼幾分詭異。
“藤兒被張員外擄走,關在後院的假山密室裡,速救。”
紙鶴飛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蝴蝶沒有回來,紙鶴上的字被青曲看完後就自動燃燒了。
張員外。
那日青曲帶蝴蝶回來時,李福哥就告訴了他,藤兒那晚見自己良久未歸就去尋自己,卻不料半路被張員外的兒子張成調戲。
張成是麗縣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強搶民女不說還男女通吃,青曲早就想辦他了,可奈何他們每次都把後事處理得很乾淨,什麼證據都沒有所以也不從下手。那晚張成帶了幾個家丁想把藤兒綁回去做禁臠,藤兒又豈是那麼好欺負的,焦急之餘就把張成的…的命根子給費了,雖然他自己的臉上也受了點傷。
聽了此事接連幾日青曲都是提心吊膽的,唯恐張員外會突然上門來找麻煩,可過了好幾日,張家都沒有一點兒動靜。他原本以為這事兒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豈料那個張員外居然會來陰的。
焦頭爛額地在屋裡踱來踱去。
大家都深知藤兒這次肯定要吃苦頭了,把人家的命根子都廢了,人家又怎會放過他。而蝴蝶,捎回來這張紙條,人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風和日麗的下午,所有麗縣的人都知道。麗縣縣令大張旗鼓去張員外家拜訪,鞭炮聲幾乎炸聾了人們的耳,喜慶的色彩佈滿了張府的大門,歡聲笑語看熱鬧的百姓圍著張府裡三層外三層。
“張員外。”
“青曲大人。”
處事圓滑的張霸天和心不在焉的青曲邊說邊笑進了張府大門。
婢女奴才託著盤子籃子裡的美食瓜果笑容滿面來來往往。前廳熱鬧非凡,而後院卻是個個護院層層把手,和前廳的熱鬧氣氛格格不入,嚴肅安靜得有些異常。
“你確定是在這裡嗎?”
李福被非墨抱在懷裡,密密蔥籠的樹枝樹葉掩住了他們的身影,下面的人絕對看不出來。傾黑的髮絲只有在李福的眼裡才看得出是藍色的,尾末掃在臉上還有些癢癢的感覺。
“你就在這裡,我下去看看。”
李福緘默地扶住樹幹,任非墨將他輕放在較大的樹叉上,微微的以防摔下去。他本想說他沒有那麼脆弱,但看到那人固執的眼神,識趣的沒有開口。
“小心點。”
擔心的話剛說完,非墨就輕輕一躍跳了下去,也不知道聽到這句話了沒有。
正在四處巡視的護院眼觀八方,卻看到人從樹上飛下來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非墨制住了,及其張揚的身影在每個人之間微微一閃,只是瞬間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憑著感覺,在一座稍大的假山旁邊看了看,試探摸了摸石頭,眼睛一眯,扭動了假山上一塊不起眼的石塊,果然一壁石壁自動開啟。綠蔭掩蓋的石壁被緩緩開啟,而其地上異常光滑,顯然是經常有人往這裡走。
非墨一閃身就進去了,蹲在樹上一直觀察戰況的李福莫名有些心驚膽戰。
腳步輕盈無聲,才到地下,眼睛適應了黑暗空氣中漂浮淡淡的血腥混合著鐵鏽的味道。非墨一點都沒被影響到,面無表情徑直望前走,只想著快點救出藤兒辦完娘子交代的事,若不是娘子開口吩咐,別人生死與他何干?
陰暗的牢房有些潮溼,蟲蟻之類的昆蟲躲在角落染血的溼草內不敢出來。
轉角進了囚室,空曠無一人,鐵鏈上的血是藤兒的,摸了摸還是新的。身形隨之一頓,非墨已經隱隱嗅到生人的味道,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看來他們這次是有意請君入甕,屏住呼吸漆黑如墨的眸盯著原本鎖人的鐵鏈分毫不移,等待即將到來的人。
腳步聲漸漸清晰,聽來人猖狂地吼道:“哼,原來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妖物,看老夫今天怎麼收拾你。”
來者身系道袍,頭上隱隱還有些正義之氣,非墨轉身冷眼相對,“人,在哪兒!”語氣冰冷、簡短。
嫉妖如仇,除了鼎鼎有名的莊生國師外他從未遇到過敵手,猖狂的妖不少,但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的卻寥寥無幾,冷哼一聲,心念一動,一條黃色的符咒脫掌而出。
“妖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拂塵一揚,符咒直奔非墨面門。
陰暗的囚室霍然金光四濺,非墨回招之際,道人發出的符咒應聲化為灰燼。幾招來回,道人已經將有用的術用盡非墨卻遊刃有餘,臉色一變,也知曉自己這次怕是遇到了高手。
心裡激動得直跳,沒有半分害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