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就連一直以來服侍在身的貼身侍女,都不得靠近軒轅閣半分。
王府的管家項伯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呀,立姜王妃住在東廂房,從來不管不問王府裡的事。
一咬牙,一把老骨頭為了這事兒,跑去青府一趟,結果看到的畫面,也是一樣的愁雲慘淡。青曲臥病在床剛剛醒來,這般,他又怎忍去提及王爺的事,讓他再受刺激呢?兜兜轉轉在王府裡呆了小半日,最終還是搖著頭離開。
一嘆息:年輕人的事,他們這老一輩是管不了了。
宣紙上的男子,眉清目秀,微微細碎的劉海覆蓋住光潔的額側,垂到了因笑而挑起的眉末,一身素白衣更顯出一種病態美。身子像貓一樣慵懶地蜷縮在青藤躺椅上,白色布鞋一半被白衫遮住,另一半還挨著翻開的書卷。
睫毛濃密而纖長,在陽光下投下優美的弧度,整個人洋溢著溫暖幸福的光芒。
筆輕輕放下,鹿野似乎是入了神入了畫,動作輕柔得似乎怕打擾到正在熟睡的男子,眼神專注痴迷在畫上流連不去,
如白玉的指觸到畫中男子的嘴角,一顫,注視畫中人的眼神變成了滿目憂傷和自責。
窗外天朗氣清,陽光漏了幾縷在畫卷上,看向窗外剛抽芽的枯枝,心一陣疼痛,也許青曲他已經好起來了吧!喃喃自語,眼裡的柔情幾乎溢位來。
捂住胸口,感覺腥甜一陣上湧,對不起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
玄衣華裳,本是富貴瀟灑,這一刻,卻只映出了男子的頹廢,細撫手中的畫,每一次撫摸都帶著愛戀和痴迷。
一個人在房裡一遍又一遍地畫著他的像,有笑的、害羞的、惱怒的、酣睡的,千種表情萬種姿態,一幅幅下來,筆都幾乎握不住,卻樂不知疲。
猶如一湖不見底的深潭星眸下,多了濃重的色彩,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抹去他精神抖擻嚴肅的一面,整個人憔悴之至,未經打理的衣冠,哪還能看得出半點王爺的風範。
他知道他這是在逃避,他知道自己很沒用,給青曲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
此刻心裡有多麼想去見他,可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他。
眉頭緊緊攏成小峰,雙臂抱住頭,盯著面前各種美態的人兒,像一隻籠中獸一樣自虐著。
曾經發誓要永遠保護他,不讓他受半點傷害,一直認為自己是正確的,現在卻…
思起曾經心裡的信誓旦旦和如今造成的傷害,鹿野真恨不得殺了自己,如果…如果當初面對羨兒,自己不那麼優柔寡斷,又怎會是如今這種局面。
但無論如何,傷害已經造成,但他不能失去青曲。
迷途的人彷彿抓到一個方向,鬆開雙臂,細細想來,不管青曲現在有多麼討厭他,他都不能失去他,絕對不能。
黑眸的掠奪一閃而過,那是野獸誓在必得的資訊。
如今,誰也不能阻止他得到青曲,就算…就算羨兒也不行。
拳頭猛地握緊,緩緩起身,華衣上的皺痕顯示出來,銅鏡中邋遢的樣子讓鹿野微微蹙眉。
青曲,肯定會討厭他這副樣子。
☆、第八十五章:賜婚,再無退路
陳舊斑駁的宮門,曾留下過多少人與事、情與愛,灰白的牆壁映入眼裡,看不見輝煌之色,他只覺得心臟麻木,一步一步走出去,手機緊緊捏著的,是聖旨。
兵衛肅然立足,如冰冷雕像一般,無一絲一毫生氣。宮門大開,這一步踏出,就再無回頭路了,抬頭望,天氣正好,初春已至。
男子身穿寶藍色官服,握緊著手中聖旨,痴痴溢位的笑帶盡滿滿苦澀與無奈。
青曲今天來王宮這番,已經向王上請旨賜婚,為給小喬一個交代,也為了逼自己了斷與霜妤王爺的那孽緣。聖旨已請,真的是斷了所有退路。腳麻木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心彷彿在淌血,可,都無法再挽回了。試問天下,王命誰敢逆?
如果,鹿野知道這個訊息,會怎麼樣?會不會…生氣、憤怒?
一聲自嘲,嘲笑自己太過自作多情,如果鹿野真的在乎,為什麼會說出那麼一番話,為什麼會懷疑你?
今年春日,到底是誰傷誰的心?
閉眼的淚無聲滾落臉頰,很快又被溫柔的風風乾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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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節銀家要成親了,咳咳,這幾天都木有動力,等俺把情緒醞釀好再說,我相信親們肯定是喜歡質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