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血流不暢,哈哈哈……”
林休勿也笑了,極盡譏諷的嘲笑,白薇兒的背後直直髮涼,偌大的水榭裡迴盪著的只有林休勿嘲諷的笑聲。猝然間,他笑聲驟收,冷意讓唯一清醒的白薇兒驚駭!
“雲、道、庭,你這個禽獸早該死了!”
他的語氣中是毫不遮掩的怒意與狠意,林休勿走下榻,抓起雲道庭的衣襟,白薇兒忙拉住他,制止道,
“休勿!你在發勞什子瘋!”
林休勿拂開她的手,對著任由他擺佈的雲道庭怒道,
“我瘋?我看瘋的是這個禽獸吧!連自己的親生孩兒都下得了手,他不是瘋子是什麼?他不是禽獸是什麼!”
“休勿你快放開他!你沒看見他嘔血了嗎!”
白薇兒站起身,拉過林休勿的手,欲將雲道庭從他手下掙開來,林休勿抓住她,呵斥道,
“你不要再為他推辭了!這種混蛋我現在沒有一掌拍死他就是我的仁慈!你也不要想著我會救他,我林休勿就算是此生不再行醫,也決計不會救他雲道庭!我已經忍了他很久了,從他打傷隨情開始,他雲道庭就註定是與我為敵的!現在他這樣,只是他雲道庭自作自受,他罪有應得!”
林休勿的語氣堅決肯定,白薇兒聽得出他是認真的,而不是以前衝動而出的氣話,她剛想說話,就看雲道庭噴出一口鮮血,大笑著,
“是啊!我罪有應得!我罪有應得!”
白薇兒清楚雲道庭此刻已是神智不清,她掙開林休勿的手,辯駁道,
“即使他罪有應得也是一條性命,你行醫多年,難道連這點醫德都沒有嗎!”
林休勿甩開雲道庭,對著白薇兒冷笑著,
“哼!我的醫德?我的醫德只有在那些真正值得救治的人面前才有,對於這個禽獸,我為何要講那假惺惺的醫德!白薇兒你給我聽著,如果他雲道庭要死,我絕對不會讓他死在我水榭裡,我怕他髒了我水榭的寶地!還有,如果你再不識好歹,我林休勿對你也……”
林休勿幾近咆哮的聲音在一聲響亮的巴掌聲下驟停,他震怒之下,竟全然沒有想到白薇兒會打他一記耳光,現下被一耳光打得懵了神,目光凌亂地看向地上的雲道庭。白薇兒眼中已是淚光漣漣,她怒聲著,帶有幾分不忍,
“對我如何?對我也不客氣嗎!林休勿,我白薇兒一直當你是重情重義之人,也一直以為你與其他人會有不同,想不到、想不到……”
她眼中的淚水已然落下,顫抖著聲音,悔恨道,
“原來我一直都看錯你了!看錯你了!”
白薇兒推開林休勿,扶起地上的雲道庭便向外走,
“你、你去哪裡!”
此刻臨近傍晚,林休勿就是再傻,也看得出白薇兒是要離開水榭。她轉頭,語氣無不決然道,
“你不救,自會有人救!你照顧好隨情,日後,我定會讓他們兩人重聚!不勞您林大神醫費心!”
林休勿被她一言堵得無話可說,但是看見白薇兒離去的身影,心中更多的不是方才的惱怒,反而是一種難以言明的不捨。他疾步追趕上去,再如何,也不能讓一女子帶著一重傷之人在外漂泊,況且白薇兒叛出師門,梅沁師太是否派人在水榭外守候也是未知。
白薇兒扶著雲道庭還未走出水榭幾步,就聽耳邊傳來一陣疾厲的風聲,她細細辨別,猛然發現那風聲是衝著雲道庭而來,定睛一看時,居然是凌空而來的兩粒石子,直直飛向雲道庭。
她避閃不及,兩粒石子便打在雲道庭身體兩處大穴上。雲道庭一聲悶哼,當場吐出一口鮮血。白薇兒一聲驚呼,急急喚了聲雲道庭,再抬頭時,一位年紀與梅沁師太相仿的婦人自林中翩然走出。
“你是……”
白薇兒扶著雲道庭倒退一步,奇怪地盯著那婦人,那婦人和藹一笑,從她風韻猶存的風姿看得出在年輕時應是一佳人,她看看白薇兒,又看看雲道庭,只笑不語。
“師父!”
身後忽然傳來林休勿熱切的叫聲,林休勿閃至那婦人身前,一把抱住她,歡喜著,
“師父!師父!”
“乖徒兒。”
那婦人柔聲應著,看著白薇兒笑意吟吟,白薇兒“咦”了一聲,只覺此人面生得很,聽林休勿喚她師父,莫不是……莫不是梅沁師太的師妹,林休勿的師父曉月師太?
“咳咳……”
身旁的雲道庭輕咳幾聲,竟然悠悠轉醒過來,白薇兒忙扶住他,見雲道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