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體,卻被寒靖陽突然的抓住他的兩隻手反剪在身後,抓住他的頭髮拉起來,拉到他面前。
慕容塵落輕微的呻吟了一聲,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的呻吟。
寒靖陽更聽不到,他只是肆意的撞擊著身下的軀體,汗從他額頭流下來,流過臉頰,從下巴滴在慕容塵落身上,已經冷了……
慕容塵落卻感覺身如火燒,如同殘酷的鋸子一點點地慢慢拉磨著血肉,疼痛深刻而持久,酷刑彷彿熬不到頭一般。
直到終於被放開,慕容塵落重重落在床上,意識一片模糊,眼前黑暗越來越濃,終於整個落了進去。
只是在黑暗中也不安穩,彷彿被鮮血淹沒般,只覺得血腥味道圍繞,慕容塵落極度躲避,卻總是躲不開。
等到終於睜開眼睛的時候,是一個晚上,慕容塵落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他下意識的看看身後,沒有寒靖陽的身影。
竟鬆了一口氣,不由得苦笑。
環視四周,慕容塵落立即明白了寒靖陽的打算。這裡是僕役房,傢俱東西都十分簡陋,沒有任何擺設,他獨自躺在床上。
輕輕坐起來,身上的傷口簡單的處理過,不過稍一動作仍是痛。
默默的坐著,等著未知的命運。
果然如慕容塵落所想,到了天亮,王府的管家叫人找了他去。
那個中年人對他的樣子完全變了,以前滿面堆笑都不見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說是王爺吩咐了,叫他今後在書房伺候筆墨跟王爺出門。
而且說了一大通各種規矩,架子十足。
慕容塵落極識時務,規規矩矩的站著,恭敬答應。
想必這種事情他並非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慕容塵落想得極透徹,如今他唯一掛心的是慕容遺痕。
想到他的鞭傷,想到地牢的陰寒,慕容塵落便覺心疼,也不知寒靖陽可有將他放出來。
好不容易脫身出來,出去打聽到遺痕果然已經被放出來了,住在桂明宮,但被禁足。
終於鬆了一口氣,寒靖陽遵守了諾言放了慕容遺痕,昨晚受的苦也值得了,慕容塵落苦笑的想。
只是慕容塵落雖掛心遺痕的傷勢卻也不敢去看他,只是遵照吩咐到書房去見寒靖陽。他知道現在慕容遺痕的命掛在他的身上,只有自己才能保全弟弟,而這一點希望全系在寒靖陽對他那岌岌可危的喜愛之情上。
心一落下來才覺得身上的傷口在痛,尤其是身後隱秘處的傷尤其嚴重,走動都十分艱難,只得咬著牙慢慢的走著,並不算長的一段路走得汗出如漿。
心中卻是平靜的,安靜的什麼都不想,只是望著前面的路,慢慢的慢慢的走著,豔烈驕陽明晃晃的照耀著,夏天已經來了。
慕容遺痕被關在桂明宮裡,倒也沒有人來為難他,且有兩個小丫頭每天三茶六飯的伺候著,只除了不能出去。
慕容遺痕也不鬧,那一日捱了鞭子,又看到哥哥為了自己那麼屈辱,那麼年輕衝動的人終於也明白了形勢比人強的道理,知道自己被放出地牢關在這裡定是哥哥受了許多苦換來的,若是再鬧只怕又害了哥哥,哪裡還敢鬧?
只是焦躁不安,在這裡見不到哥哥,不知道他到底如何,也不知道這日子今後怎麼過,那一日那個陰沉的王爺也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到底如何了呢?哥哥又怎麼樣了呢?慕容遺痕簡直度日如年。
後悔了無數次自己的不懂事,竟然害得哥哥如此,到如今自己完全被困住不能動,也不敢動,真不知今後怎麼辦,只能恨得直咬牙。
而慕容塵落其實是知道弟弟的性子的,生怕他再鬧起來,幾次想送信進去卻也沒成功,十分擔心,怕遺痕又鬧起來。
幸而日子安靜,倒是平靜的過了下去。
只是夜晚成了他最大的惡夢,寒靖陽對他執念不改,幾乎每一個晚上都要他,可是不管他如何順從如何曲意承歡,寒靖陽卻似乎仍是怒意未消,冷冷麵孔冷冷眼睛,在情慾勃發的時候眼睛似乎在發光一般的亮,慕容塵落覺得彷彿被餓狼盯著的感覺,寒靖陽會撲上來將他撕成碎片。
其實也差不多,疼痛總是伴隨夜晚而來,寒靖陽沒有絲毫憐惜,下死勁的折騰他,慕容塵落只覺漸漸麻木,連疼痛也漸漸麻木。
只是偶爾在一些疼痛的間隙,搖曳的燭光下,慕容塵落焦點散漫的目光掠過寒靖陽緊繃扭曲的面孔,會突然想起溫柔春光,溫柔的寒靖陽,那麼明朗的讓人過目難忘。
不知不覺會淡淡笑一笑,卻立即被疼痛打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