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天晴天陰,四季更替,從不以人的意志而改變。
那片梨花林的梨花是不是該開了?
穆崢已經快一年沒有見到鳳玉梨了,但他一刻也沒有忘記。他把青燈帶回了侯府裡,做一些簡單的雜役,那個小子一直嚷著想和自己一起上戰場,但穆崢看他那個小身子骨怎麼也不同意,他是鳳玉梨的託負,自己必須保護好。
益州還是老樣子,並沒有受到戰亂太大的影響,除了流民多了,其他處處呈現出春天的生機,曲橋依舊、細柳依舊,只是沒有了那個人淡淡的笑意。穆崢夢裡夢外想起自己埋在梨樹下的“玉梨醉魂。”能有機會去嗎?去年那個約還算嗎?他會在嗎?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如果可以,希望在暖陽的照耀下,將身子蜷成貓狀,呼嚕呼嚕睡過了日光。
可是,怎麼可能,這是亂世,何處尋淨土。
好吧!既然這樣,不如就玩些死亡的遊戲吧!
公元384年3月,北地長史慕容泓在華陰起兵,自封北濟王。
黑衣黑髮的男子望著天空,嘖嘖笑道:“真是我的好哥哥,想法怎麼就和我一樣,既然慕容家都反了,也算我一個。”說完將手裡的細瓷茶杯重重的擱在桌上,杯碎,茶灑,氤氳了一室茶香。
“穆崢,對不起,我不能赴約了。”
公元384年3月,平陽太守慕容衝反,率眾2萬進攻蒲坂。
“反了,都反了。”苻堅看著手裡的邸報,怒火由心生,嘩啦啦掀翻了龍案,一大推書柬、邸報全散落在地上,幾個大臣和侍立的宮人立即跪下,高呼“天王息怒。”
苻堅用手撫著自己的胸口,那個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跳出來。這些時日以來,苻堅還沒有從淝水那場失敗的陰影裡走出來,本來滿頭的青絲已經夾雜著華髮,現在接二連三的傳來壞訊息“慕容垂、慕容泓、慕容衝你們雖然是降臣,但孤一直以國士待你們,都封以上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