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的感覺從腳心而生……有些痕跡是刻在骨頭上的,任你怎麼掙扎都無法祛除。
“吶……風曉是怎樣的一個人?”
小月一怔,眉頭深鎖,“他……”
“楚煜吩咐過不能說麼?”見她支支吾吾,安若嘲諷的一笑,嘴角的弧度讓人心疼。
“沒有。”小月如實回道,“他跟少爺是青梅竹馬。”也許這樣說他會死心,以後會過得好點……
“聽說他是江南有名的才子。”安若漫不經心的垂眉,只是手指忍不住微微顫抖。
“嗯。”淡淡應了一聲,小月又將水填滿,“公子要不要嚐嚐糕點?廚房剛剛送來的。”
“現在不想吃,你放在那吧。”
知道她有意轉了話題,安若閉上眼睛,側頭靠在窗邊,濡溼的睫毛一扇乾澀不少,楚煜說……會將他留在身邊,但是他知道對楚煜而言,他什麼都不是……
“天這麼冷,怎麼還坐在那?”熟悉的腔調。
小月回頭,依舊是長亭玉立的一襲青衣,袁音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
“請用茶。”連忙端了茶遞上去。
袁音放下藥箱,接過茶盅,“最近的藥都有按時吃麼?”
“是。”小月如實回答。
袁音點點頭,走到窗邊,見安若在假寐便道,“如今眼睛如何,可有一瞬看見過亦或是光感加強?”
“沒有。”很決斷的回答,安若睜開雙眸,眼底波光流轉。
袁音淡淡掃了一眼,案桌上的香茗正冒著熱氣,緩緩的煙氣繚繞,卻也是隻有一杯而已……大過年的卻清冷的緊。
“聽說今天晚上有舞龍的,足足有百來人那麼長。”
“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只是剛剛走在路上時聽別人說的。”袁音飲了一口熱茶,清俊的眉目染上一層淡淡的緋色,“咳咳咳咳……”
“袁大夫自雪中來,不會是偶得了風寒吧。”安若故意將風寒二字咬得極重,面帶微笑道,“那也不必擔心,反正你自己就是大夫,想怎麼治就怎麼治。”
袁音道,“手伸出來,我替你診脈。”
安若雙眉一蹙,“你話還轉得真快。”將手腕伸過去,白色的衣袖慢慢捲起,細膩的手腕傷痕點點,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