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楚煜大罵,看著以怪異姿勢躺在床上的人,不知好歹的東西竟趁他不查竟踢了一腳,這一腳正中要害,揚起手便往下打,卻被一個力抓住……
袁音淡淡的眸子閃爍著矛盾,放開他的手道,“你那樣不行,那裡的東西並不能清出來。”
楚煜恨恨的放下手,知道他是真正的“鬼醫”自是要讓他三分。
袁音接過他手中的巾帕,對小月道,“將他扶起來。”
小月一驚紅了臉,“我……這。”
“不礙事,只借你一把力而已。”知道她怎麼想便道出了緣由。
只好硬著頭皮上去將安若扶得坐起來,讓他靠在自己。
袁音拉過他,身體相撞,安若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好了,去將浴盆裡的水裝滿。”
像得了特赦,小月走開了去。
安若緊緊抓住來人的衣袂,雙肩忍不住顫抖,熟悉的淡淡的甘草味,清新不已,在這樣的地方自己不知還有誰可以信任,只覺得面前的這個人很乾淨,害怕自己汙了他……
袁音抬高他的下身,輕輕地擦拭,殷紅的血不斷流出,雖夾雜著穢物卻比剛剛鮮紅不少,只怕是裡面的傷口又裂開來。
“嗯……”一根手指探了進去,安若輕呼,白皙的手指青筋突出,想必是痛極了,想到昨天的情形那個不堪的地方,不想讓人碰,“我、我自己來。”
袁音道,“你不方便。”毋庸置疑的拒絕。
楚煜站在原地看著安若沾淚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愧,沒由來的一股煩躁,是啊……他本就骯髒不已,跟白闌上了床,現在又……雖說是手指,不過男人的那個地方,也希望他只屬於一個人的好。
“好了。”將血塊引出,袁音將帕子放好又淨了手,理了理被安若弄皺的衣袂便起身走開。
小月早已將水打來了,“公子水已經備好了。”
袁音看了一眼,重新背起藥箱,兀自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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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淨
紛紛揚揚的雪下下來,溼氣更重了。
待到小月將床單換了,楚煜揮揮手道,“你下去吧。”
隱隱發現不對,卻又礙著身份不敢造次,想起早間的事便道,“是。”
安若聽見門合上的聲音知道她退了出去,兩個人獨處的壓迫感傳來,不禁打了個冷戰向裡退,直至抱著膝縮成小小的一團,而面前的人是誰?他看不見,也不知道……
“怎麼,很怕我麼?”調笑的聲音,輕巧的逗弄,以前的輕聲細語不復存在。
春花秋月,不過夢一場。
他看不見又衣不蔽體,整個人暴露在空氣中無法可躲,窒息般的壓迫感慢慢靠近,只覺得無助,想躲在愛他的人的身後,想大叫著讓他離開,卻始終不能,因為他想要的並沒有,找不到人愛他,不能叫他離開,他沒有這個權力。
楚煜將他從床腳拖出來,打橫抱起來。
“啊……你放開我。”以往舒膩的觸覺讓他喘不過氣。
“你竟敢踢我。”想到剛剛受的一腳,楚煜覺得憋氣極了。
不顧手中人的疾呼,直接將他扔入水裡,偌大的浴盆中水花一片。
一口水嗆入口中,安若急著喘氣,烏髮散了一身,下巴猛地被人抬起來,“啊……”被捏住的地方傳來痛感。
“昨夜白闌與你一夜春宵,可爽快了?”傾善已不如故,到了極限才知道傷人的不只有刀劍,還有言語,讓你無話可說的言語。
安若頓時蒼白了臉,黝黑的睫毛微微顫抖,“你就這樣……把我送給他了……”就像二孃要將他送給富商來打通自家的人脈,楚煜也是商場中人,都一樣……不然白闌也進不了這後院。
“雖然手段強硬了點,不過你不是也很享受的麼?”合歡散的藥性雖強,不過服的人體會到得快感也是很多的。
娥眉婉轉,安若無言以對,這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因為看不見,所以身邊的人不知道是誰,“我看不見你。”所以分不出來,第一次這麼痛還恨自己的眼睛。
“放心,你會看見的。”
“只有這樣你的風曉才會看見!”安若笑,這明擺著的,他是試藥的,只是眼角的淚為何總是這樣不爭。
楚煜蹙眉,上次也是哭,總是這般以為自己的淚又多值錢,他想起風曉,無論遇到什麼都是堅韌的,是自己所欣賞的……“看不出來你這麼喜歡哭。”帶著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