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卓溪身旁的兩名暗衛本事顯然不及長天,待到長天近到身前才慌覺,連忙推開原先被他們攙扶著的蕭卓溪,誰料終是慢了一步。被推了個踉蹌的蕭卓溪還是不防,被長天一擊命中。只是虧得身旁暗衛的一推,堪堪避過要害,只被長天憤怒的一掌擊中了左肩。但是他身體因連日的囚禁本就虛弱,這一擊之下,更是被長天遠遠震飛,而在一下重重的震痛之後,他的左肩之下,便乾脆的喪失了知覺。
蕭裴揚一見之下便立刻運氣功法上前與長天纏鬥起來,邊對那兩名暗衛道:“我不是吩咐你們要看著他嗎?帶他走!”
長天見狀卻是一怒,一邊想擺脫蕭裴揚的糾纏,一邊道:“宵小小輩,不知好歹!我今天不但要把那小賤人千刀萬剮,還要把你們一個不留的全做成我的長生藥!”說罷使出的招式均是作擒便想擒住蕭裴揚。
那邊兩名暗衛匆忙應聲“是”後,便退後去拉起蕭卓溪想根據主子的吩咐將他帶離此地,只是蕭卓溪在被長天那一掌震得暈眩的情況下卻仍有餘力掙脫開暗衛的束縛。他晃了晃失了焦的腦袋,對著蕭裴揚大叫道:“這裡是長天試藥的大殿!殿上座位的後面,是隻有長天才能夠進去的暗室——裡面有處機括,只要將那機括開到極致便能催動大殿地底下的熔岩,毀了長天教!”
十一本想上前去給蕭裴揚幫忙,聽到蕭卓溪這話便是一頓。原來這地底下便是熔岩,無怪乎這處的溫度要較之外面高。
長天聽了蕭卓溪這話自是冷嗤,道:“就憑你們幾個?”隨即眼神一凌,話對著蕭卓溪又道,“你這個叛徒!枉我一番心思栽培你,到頭來竟然帶著外人來欺我長天教!”
蕭卓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道:“你栽培得倒是好,都帶著我栽到床上去了……”說著又是咬牙切齒,“今天就讓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罷!我定要用你狗命祭蕭天元夫婦在天之英靈!”
長天面色微變,隨即眯眼打量著蕭卓溪道:“你果然如那女人所說的一般,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也好,等這件事完了你就乖乖的呆在教裡,就讓你為本尊生孩子生個夠!”
蕭裴揚見長天被自己纏著竟然還有餘力與蕭卓溪對罵,心下不爽,又往掌中輸了幾分內力。長天察覺到蕭裴揚的進攻變得凌厲起來,也就不再分心,只想著一個一個的收拾了蕭裴揚他們,再出去平息了外敵,他還是至尊無上的長天教主!
蕭卓溪見長天和蕭裴揚現下無暇顧及自己,便又掙扎的想要往著高臺上爬,只是身邊的這兩個暗衛著實有些礙事。
蕭卓溪看著擋在自己眼前的兩名暗衛,斥道:“給我讓開!”
那兩名暗衛先前已經犯了錯了,此時哪還能再讓蕭卓溪如願,只沉默著如兩座雕像擋在蕭卓溪跟前,誓不讓他繞過。
蕭卓溪氣急,竟掏出懷裡的匕首,想硬闖過去。
一雙厚實的手突如的壓下了蕭卓溪的匕首,蕭卓溪凌厲一轉頭,卻錯愕地發現來人竟是十一。
蕭卓溪冷聲道:“你也要攔我?”
十一看著蕭卓溪臉上斑駁縱橫的傷口,微垂下眼,搖搖頭,道:“我帶你過去,你告訴我在哪,我去摧毀機括。”
那兩名暗衛聞言連忙出聲阻止:“首領!這……”
十一抬手止住他們的話,然後俯身背起蕭卓溪,感覺到蕭卓溪的左肩似乎被自己拉扯到微微顫抖了下,便又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這邊的長天餘光瞥見他們的動作,竟趁著蕭裴揚一個不經意間往這邊再次襲來。只是蕭裴揚現下全身心都投入戰鬥之中,哪裡會讓他得了去。長天的攻擊被十一一個閃身之下,後面的蕭裴揚便跟著一招下來,正中長天的背部,使得長天一個踉蹌,吐出一口熱血。
長天怒極,一回身一個猛拍,卻又被早已察覺的蕭裴揚躲了去。長天忿忿難平,餘光看了眼十一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卻是微微一勾。
蕭裴揚冷眼看著長天,他心裡也有不甘。長天的武功在他之上,他之前和十一一起能與長天打個平手,而如今孤身作戰的他雖然趁著剛剛長天分心之際得了個便宜,但是看著長天如今這一副未受重傷的樣子,長久下去他是必敗無疑。
想歸想,但是現在的情況也不由得他停下了,只能又打起十二分精神專心與長天周旋。若是蕭卓溪和十一能夠成功引發機括便好,但是看著長天的模樣,怕是其中還會有詐。想到此處蕭裴揚背對著蕭卓溪的方向又喊道:“十一,小心點!這其中恐怕有詐!”
“是,主子!”說罷十一又往上託了託背後的蕭卓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