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羞,我無憂懷裡的人,誰要是敢看,我就把他們眼珠子給挖下來。”無憂說著,寵溺著,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這不是敢看不敢看的問題,而是,這樣一來,所有的人都知道無憂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當他看到無憂那雙桃花眼中的寵溺時,他一時怔住了,唇角桀驁的笑,深邃眼中的寵溺,為何那般熟悉,似乎,在很久以前,他就曾這樣在他的懷中,就這樣被他寵愛。
直至,他被無憂抱出了房門,風吹動他髮絲的時候,回神的他皺起了眉,洛辰歡啊洛辰歡,你腦中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他要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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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的午後,空氣中是泥土的清新。
一匹黑色駿馬背上的洛辰歡,還是有些不相信,無憂就這麼放他離開了。想到今日他偶然聽到無憂下屬的回報,他皺起眉。
昨日,本來要走的他,因為突變的天氣,便在浮生山莊又逗留了一日,春末夏至的清晨,東邊日出西邊雨,吃完早餐,便要離開的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無憂的房前,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他,聽到了裡面無憂的貼身護衛無墨對無憂的稟告。
“莊主,柳公子的落腳處已找到,在西塘鎮的極武客棧。”
“是嗎?”無憂沉吟了一下,又道:“告訴他,本座對他已經放手了,隨他哪裡去吧,至於他那張臉,若是他不肯毀去,你就親手將他毀了,這天下,只有一個上官笑雲。”
“是,屬下遵命。”
聽到裡面的人要出來的動靜,洛辰歡找了個地方,隱起身形。待無墨走後,他不留痕跡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毀去柳寒羽的臉?
就因為他和無憂口中那個上官笑雲的臉一樣,就要被毀去?
他說這天下只有一個上官笑雲,可這,關人家臉個鳥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有些憤憤不平,無憂不會是因為看到了他,覺得上一個替代品沒用了,便讓人直接毀掉?那個傢伙真是個混蛋!
喝了口茶,打理好衣衫,就要動身離開的他,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了佇立在走廊的無憂,“雨還下著,回去歇著吧,待雨停再走。”
看向他的無憂,那雙從來都是讓人感到壓迫的桃花眼中,如今盡是不曾見過憂鬱,似乎他的離開讓他很是不捨。
哼!不捨,也是對他這張酷似上官笑雲的臉的不捨吧嗎,他直接拒絕了挽留:“江湖中人,哪有這麼多講究,淋著雨不是也很暢快嗎?”他說著,直直向院中走去。
無憂眼中一道怒氣閃過,伸手欲將他攬到了懷裡。
“無憂莊主,請你不要忘記,我與你早已互不相欠。”他腳下一個移步,躲開他伸過來的手,他不想跟無憂動手,他的武功不如他,結果怎麼都是他吃虧,可是,他也不能讓無憂這麼肆意吃他豆腐。
“呵……”無憂輕笑出聲,不相欠嗎?眸輕覆眼臉,他淡然飄了一句話:“就隨你吧,這一個月自由。”話畢,他便瀟灑離開了,沒有再看他一眼。
而他,也失去去淋雨的興致,待雨停後,便出了浮生山莊,沒想到的是,浮生山莊門前,水若年正牽著馬一匹駿馬等他。
“這馬兒送你。”水若年輕輕淺淺的笑著將韁繩給了他。
“我不要他的東西!”他拒不接受。
水若年噗嗤笑了,“誰說這是他的,這是我若年的一片心意,不知公子要去哪裡,但是有個坐騎還是好的。”
其實,只要他發射出洛門專屬的訊號,距離最近的洛門中人便會來迎接他,不過,看著水若年眼中的誠意,他還是接過了韁繩。
去哪裡呢?是去那個西塘鎮提醒一下那個柳姓少年還是去武林大會看看比武結果?亦或是回去洛門好好睡上個幾天幾夜。
想了一想,他還是不去摻和那少年的事情了,既然他都能在無憂的眼皮子底下逃掉,對付一個無憂派出去的小嘍嘍,還應對不了嗎?而想到武林大會,不期然的,他腦中就出現了楚昊天的身影,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那個一直包容著他的任性,給他無限寵溺的人……
罷了,在決定讓無憂擁抱他的時候,他已放棄了那兩年的感情,對於楚昊天,他從未認真去了解那個人不是嗎?他在身邊,慢慢接受他,也只是一種習慣。那日,當他看到他和沫辛寒在一起,他的心,除了想要放手的留戀和不捨,便再沒有了其他……連痛都不曾有……
怎麼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