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平時無異,就好像給整個院落罩上了一層障眼,自然是再好不過的手段,而在法術這方面,他還是相當信任櫻燎的。
“我以為自己的身份,至少比個守衛來得高些。”柒寒的意思,櫻燎自是瞭解,只是這種差遣的方式,著實不能讓人滿意。
柒寒笑笑,加重語氣,“還是麻煩櫻燎公子你了。”
表面上,柒寒是顧念前幾日陸言打傷了櫻燎,現下卻要幫陸言解去封印,那人自是不會太過情願,但實質上,他卻是因著自己的私心,才要把櫻燎支會出去。
想著如果拒絕的話,柒寒也會用別的法子讓他妥協,櫻燎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膀,朝外頭行去,反正他也不是很樂意待在這個地方。
“我說,”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過頭來對柒寒說,“我對結界這種東西並不十分擅長,能告訴我需要多久麼?”
想了想,柒寒答道,“那數二十下吧。”
見人走遠了,柒寒這才又轉回來朝向陸言,眉眼彎起難得的弧度,“那麼,陸大人,我們走罷。”
說是“我們走罷”,陸言也只是從書房裡頭移動到了書房門口,意興闌珊的靠在門框上,那裡可以看到整個庭院。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期待,卻又讓人不得知他為何會應允下來。
“喂,我可是要提醒你,那是奈川的水。”陸言的口氣裡,有顯而易見的輕視。
不管他,柒寒兀自朝那佔據了大半個庭院的湖泊走去,外頭的櫻燎已經開始大聲數起來,聲音穿越結界,像是故意要讓他聽到一樣。
“一。”
柒寒攤開手掌,用力在上頭劃了一道口子,血立刻湧了出來,匯成一小股流水溶進面前的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