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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了我們,由得我們在這兒自生自滅罷。”

陸皓從不開口求懇旁人什麼,梅舞心中頗為所動,但想到劉聹蹙緊眉咳嗽,夜夜批閱奏章到天亮,不時咳血的模樣,心腸又硬了,問道,“你就忍心不去見主子麼?主子並不要你們分開,只是互相見一面。”

“你是定要拆散我們了?”陸皓嘆息一聲。

梅舞道,“我只想叫你回去與主子見上一面。”

猛聽陸皓怒道,“你帶了我們回去,又有什麼好?如今你一個在主子面前承寵不是更好?你就見不得旁人安安穩穩活著麼?”

梅舞心中一動,想,當年他也曾授我武藝,叫我在一干人裡脫穎而出,否則焉有我今日,如今我一個在主子面前很好又幹嘛要帶他回去,陸皓這人這樣能幹,帶了他回宮,主子必定倚重,那時候,豈不是又要分去主子一點兒心思麼?

正自神遊,聽陸皓大聲道,“好罷!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不防備,陸皓的長劍已是劈面削來。

屋頂地勢不平,空間有限,梅舞吃了一下虧後極難將武藝施展開來,加之他武功本是陸皓所傳,身家路數陸皓摸得極熟,侃侃十幾招比劃下來,梅舞這邊已是險情迭出。他朗聲叫道,“且慢!”

陸皓渾不為所動,刷刷幾劍又向他刺來,這一下逼得他連連後退,狼狽不已,眼見便要跌下房去,陸皓綰一個劍花在他足底輕輕一挑,想用巧勁將他挑下房去,並不忍傷他性命;只這麼猶豫一下,梅舞足尖反挑,在空中翻個筋斗,穩穩落地,卻將陸皓長劍挑脫了手,噹噹一聲,長劍落地。洛名驚醒,幾步搶出。梅舞在地下一滾,靠近長劍拾起,挾住洛名。

月色下,只見梅舞神情戒備,已拿住洛名,陸皓長身玉立於屋頂,勝負已分。良久,陸皓長長地嘆了口氣,縱身躍下,道,“你勝啦!但要拿我們回宮是不可能,說不得,你殺了我們罷!”

洛名眼中微微一亮,向陸皓瞧了幾眼,眼神中盡是溫柔眷念神色,陸皓對著他微微一笑,想,這一回我可是守住了諾言,不論生死陪在他身邊再不回皇宮了。猛然間腦中念頭一閃,暗叫不好!洛名伸手奪劍便往脖中抹去,陸皓驚呼去搶,哪還來得及?

梅舞一呆間見陸皓神色大變,已猜到洛名意圖,在他肩頭輕輕一撞,洛名這一下下手雖快,但武功盡失,被梅舞一撞,撲地不起,雖是避免了一樁慘劇,但他家傳寶劍何等鋒利,已將他手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

陸皓搶過去將他摟在懷裡,只嚇得心膽俱裂,道,“你怎麼這樣傻?”明知是梅舞救了他,但見洛名手上傷口不住流血,心疼不已,仍是狠狠向梅舞瞪了一眼。撕下衣襟,將洛名傷口細細包紮起來。

待傷口止血後,陸皓冷靜下來道,“多謝你啦,不過你要帶我倆走還是不成,只好一劍一個殺了我們。”其實他剛經歷洛名自盡,只嚇得心膽俱裂,心想從前自己險些死了時候還不怎樣怕,到了洛名身上可真是比自己遭難還難過千萬倍,心中早已動搖,但懇求無用,只得這麼說,又低低嘆了一聲。

梅舞見洛名偎依他懷裡,神色極是安詳,一時拿不定主意,過了一會,洛名等得不耐,抬頭看他一眼,又靜靜偎依於陸皓懷中,陸皓只一笑,緊了緊胳膊,像抱著一件極珍貴的珍寶。這一刻,兩人渾然忘我,這世間一切與他們再無關係似的。梅舞長嘆一聲,扔劍在地。

陸皓一驚,抬起頭,驚訝地看向他。

“今天我放了你們,他日主子不定怎樣氣惱,不過,不過。。。。。。”梅舞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陸皓朗聲道,“那你可要想清楚,日後再要捉拿,可沒這般容易。”

陸皓武功遠高於他,剛剛這一下這因不忍傷他性命而叫他敗中求勝挾住洛名,下一回再見面比劃自然沒這樣容易了。梅舞輕嘆一聲道,“還說什麼日後,難道咱們真會再見面麼?”

陸皓一呆,道,“是啊,永不見面的好。”

梅舞搖搖頭,轉身要走。

“小舞,”陸皓忽地叫了他小名,他微微吃驚,站住了腳,聽陸皓又道,“你想沒想過,出了這皇宮。。。。。。”

“主子在哪,我的根就在哪。”他斬釘截鐵地打斷陸皓。

陸皓心中一軟,心想當初劉聹評斷他一句太重情義實在太對,小舞這一生為情義二字所累實深,一時呆呆地說不出話。

梅舞見他臉上流露出一股溫柔又惋惜的神色,朗聲道,“當初你授我一身武藝,難道我今天就真能趕盡殺絕麼?”說到這裡卻又長嘆一聲,他本擬勸陸皓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