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狂奔,恨不得再長出兩隻翅膀,孃的十二樓,勞什子五樓,聽說裡頭全是勾人的狐狸精,姓秦的要是進去被勾去了魂,那,那…老子,怎麼辦……?
☆、第 61 章
秦望昭一個後仰翻,避過了對面女子射出的一記袖箭,他就勢來了個後空翻,躍出一步開外,別開眼,不去看那些在眼前亂晃的肢體,到處都是女子,濃烈的脂粉香氣燻得他胃部有些翻騰,他在應付裡突然就想起了曾經貼的更近的謝長安,他身上什麼氣味也沒有,不香,也不臭,還算湊合。之前聞到的香氣讓他手腳有些發軟,揮出的刀勢,也遠不如往日凌厲。自己怕是中了毒,秦望昭心想,他搖搖頭,使勁眨了眨眼,試圖將漸漸虛迷乏困的視線眨的清晰一些,刀柄被大力的窩在手心,磕得生疼,倒是將心神驅得清醒了些。
一直旁觀的白梧臉上漸漸染上了焦慮和急迫,不可能啊,石燕和仙茅的香氣湊在一起,催情功效任你是功力再深的高手,都不可能不為所動。可這都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了,拿劍的那個面不改色,握刀的那個也只是微微有些情動。她不知的是,葉清蟾是百毒不侵,而秦望昭,跟著五叔好幾年,抗毒性,到底要比尋常人好些。白梧貝齒咬唇,垂下的眼再抬起的時候,已然有了打算,柿子要挑軟的捏,解決一個是一個。
白梧猛然間身形飄動,朝著秦望昭疾掠而去,纖纖素手在懷裡一掏,很快就離秦望昭不到一丈,她人在半空中嘴角浮起得逞的笑,手腕一掀,一把藥粉迷霧似的散過去,藥粉裡,還有三枚針尖閃藍光的細針疾射而來,同時發出兩重手段,就是為了讓敵人,避無可避。
秦望昭耳聰,他聽見腦後有急速攢動的風聲,一腳飛起將撲過來的女子踹了老遠,前方又有袖箭攜著勁風而來,前後同時被夾擊,顧頭顧不了尾。多年的出生入死,他冷靜而不慌亂,心裡迅速做了取捨,舍輕避重,他在半空生扭一圈,帶起衣襬旋飛,目光如電的鎖住襲像眉心的細針,梅花刀閃電般橫在眉前,叮叮叮三聲細響,細針射在了刀身上,被他輕易擋下。可席捲而來的白色藥粉,以及背後的袖箭,都已近在臉面和後背,躲閃不及。
秦望昭屏住呼吸,左手捂住口鼻,準備生受。千鈞一髮之際,貼著後背的衣角陡然響起叮叮的金鐵聲響,身側有人正鬼魅似的掠來,他在電光火石間一抬眼,便看見謝長安驚憂的臉龐,近在眼前。
後背的袖箭被已被打落,秦望昭還沒來得及叫一聲謝長安,就被一股大力推出老遠,他捂住口鼻的左手急忙去抓,指尖卻只撈到了一片沒勾住的衣角。他心頭湧起驚慌,望過去的一眼,如同萬年一般長,塵土一樣細碎輕微的白粉,在他眼裡極其緩慢的落下,然後,飄飄揚揚的落在謝長安衣裳頭髮臉龐和面板上,瞬間如同白雪遇熱融化似的不見了。
秦望昭落在地上拔腿飛奔過去,要去拉住謝長安的胳膊,被他笑著避開了,秦望昭聽見他說:“望昭,暫時別碰我。”
秦望昭急的有些眼紅,追一步謝長安退一步,他急急問道:“長安,你怎麼了,有什麼感覺?”
謝長安藏在袖子裡的十指握的死緊,竭力剋制著身體裡迅速竄上來的陣陣熱意和躁動,他撫慰性的對著秦望昭笑了笑,然後扭頭去看一臉驚愕的白梧,溫和高雅的問道:“十二樓的五樓主,方便贈個解藥麼?”
這又是誰?好像是憑空出現似的,身手快如鬼魅,她根本沒看清,這男人是從哪個方位掠出來的,只來得及看見一道虛幻的黑影。她戒備的盯著這個笑的人畜無害的英俊男人,壞了,一個比一個難對付,這都是些什麼人哪?白梧抿著嘴笑,柔聲答道:“喲~~英雄不救美,卻跑去救英雄,這是什麼世道啊~~~公子說笑吧,媚藥,哪有什麼解藥啊?找個女子共赴巫山,立刻便解了麼~~~”
謝長安大氣端方的一笑,手卻開始有些抖,回道:“好意多謝,告辭!”
白梧臉上掛著玩味的笑,也不阻攔,眼見著三人縱氣而起轉眼就到了院牆之外,幸災樂禍的喊了句:“二位公子,□起了,不退火,可是會出人命的。虧我掏了老本招待,那可是頂級的‘使君子’……”
使君子,成也,蝕骨銷魂,敗也,生不如死!
☆、第 62 章
三人朝著西邊飛縱出五六里,半路遇上了正往這邊疾掠的容頌辭和成勤,五人碰了面,加快腳程往海邊趕去。
謝長安一個恍惚,神智已經是強弩之末,身形陡然從半年墜落,被眼疾手快的容頌辭一把提住後頸的領子。眼見他鼻腔嘴角,都流出血來,臉皮漲紫,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