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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和謝長安能知道什麼?除了知道這人叫陳無隸,還是大膽假設來的,除去這個,他倆實在兩眼一抹黑,真心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別人既然當他們萬事皆知,自覺的交待事發經過,這個天上掉餡餅一樣的黑鍋,兩人是十分樂意毫無怨言的擔下了。謝長安連忙拍馬屁:“陳寨主是高義之人,必然只劫富還濟貧。”

剛剛還一口一個本王,現下立刻就成了我,這能屈能伸的識時務,著實讓陳無隸有些瞠目結舌。他苦笑著說道:“王爺過獎了,可陳某自問,還是當得起問心無愧這四字的。我這一生,虧欠之人不多,一是何奉餘一家三口,沒能保住二人性命;二是我家夫人和犬子,讓他們半生頂著別人的名字過活。”

“六年前正月,錦華的知縣劉守義打著剿匪的名義帶兵包圍寨子,威逼利誘讓我們殺掉路經的幾個人,哼~~~他自己不動手,無非是借了我們是見錢眼開的亡命之徒,為了錢財錯手殺了新上任的太守大人,再正常不過。過後再將我們一網打盡,一箭雙鵰。這個奸人拿我家夫人和棠兒的性命威脅我,我只能假意應承,故意去接近在茶肆休整的何奉餘夫婦。我和奉餘一見如故,他是個正經的讀書人,博學多才集思廣益,胸襟也是寬大,是個難得的好官。我當即下定決心,要護他二人周全,我日夜守折他們,還是沒能保住他們。哈哈哈哈~~~劉守義一天都等不了,他不只逼迫我,同時還請了殺手,兩天後我們借宿的那處農家,除了我,沒有一人活下來……”

秦望昭從來都是個頂級的聆聽者,你說他就聽著,多長也不打斷,唯獨無法忍受謝長安的囉裡巴嗦,不過他和謝長安這個話癆一道,照樣是再配也沒有了。這次卻不然,他自從聽到錦屏知縣劉守義那段開始,謝長安就發現他走神了,垂著眼冥思苦想,謝長安只能一邊接下這認真聽人說話的重任,一邊偷偷打量秦望昭。

秦望昭突然抬眼,,問道:“劉守義,是不是李敬亭的表舅父?生的是身材五短腦圓腹大滿臉奸相,跟個倭瓜似的?”

陳無隸愣了愣,想了想,答道:“是,外貌卻是如此,我聽他這麼炫耀過,說是背後有天大的靠山。怎麼,少俠認識此人麼?”

秦望昭冷下臉,極其刻薄的扯了個嘲笑:“幼時匆匆見過一面,不算認識。”

謝長安頭一次聽見秦望昭描述人,他在心裡對應著畫像,結果滿腦子都是一堆倭瓜亂竄,怎麼也拼不出一張人臉,將自己弄得頭昏腦脹。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秦望昭,覺得比起秦望昭來,自己的嘴巴,還是很有口德的。他暫時不敢惹秦望昭,怕他也給自己加上一堆要命的修飾語,規矩的坐正了,正經問道:“望昭,這劉守義,有什麼問題麼?”

秦望昭依舊噘著股冷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安逸身上的“千覺”蠱,就是他表侄子李敬亭下的,你說,是不是太巧了……”

☆、第 36 章

“姓秦的,再等兩日如何?就兩日。”謝長安揹著抵在門上,兩手扣著門扇,歪著頭面帶討好的打商量,意圖攔住站在面前,揹著包袱又提著刀一副將要仗刀走天涯狀的秦望昭。

秦望昭一臉風平浪靜的看他,聲音裡帶著些無可奈何:“謝長安,你讓開,我要出去。”

謝長安擺擺頭,揚著下巴拖腔拽調的哼唧:“姓秦的,小舅,望昭……就兩天,咱路上趕趕,也就回來了。萬里兄馬上就到了,我應承他要還他一個真相公道的,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親侄子淪為他人嘴裡的背信棄義之人麼,你忍心麼你……”

秦望昭就不得已的服了他這張嘴,他怎麼就能從不讓自己出門一路扯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的自己會於心不忍上。還有,他暗自腹誹,這廝是什麼時候成為自己的親侄子了,就算他是謝安逸親生的,爺還是撿來的呢,親個屁!!!

誒算了,要不是他,你現在還什麼線索都沒有,耐心點,不許不耐煩……秦望昭在心裡安慰勸誡自己,頓了頓,他說:“這樣,你在這等何萬里,我先去錦屏探訊息,你再過來會和……”

其實這法子好,省時間且兩不耽誤,謝長安卻不願意,他總覺得秦望昭不願他跟著,時時刻刻找時機甩掉自個,聞言飛快又堅定的打斷,一副沒得商量的架勢:“不成,咱倆得一路。”

他這實在是冤枉秦望昭了,剛重逢的時候,秦望昭是堅持讓他見過韓舸謝安逸,就滾回平沙去,如今這樣的想法是再也沒現過。謝長安擅變臉皮舌燦蓮花,有他在,辦起事來省事得多。他倒是沒意識到自己態度思緒的轉變,於是萬分不能理解謝長安為何一刻不見也不成,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