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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子,在下一盤棋,整個中原武林,都是他輕捻在指尖的黑白棋子。

城樓上有穿著甲冑的衛兵探出頭來問話:“敢問是哪路英雄豪傑?特殊時期,煩請報個名號?”

兩人面面相覷,噎然無語,這次是沒什麼名號報上了,謝長安是哪根蔥?秦望昭是哪瓣蒜?誰誰誰知道?謝長安笑著一抬眼,拱手對著城樓上一禮,自證券朗聲道:“青竹派謝長安、秦望昭,奉我派掌門葉青蟾之命,前來問候,看能否助上一臂之力。”

門派裡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隨便幾個蝦兵蟹將的,誰知道呢。謝長安不禁洋洋得意,覺得自己比秦望昭的江湖經驗還要足些,上次分別時,他一時興起問葉青蟾要了塊令牌,說是以後上門探訪,不用層層傳報,他也沒耐性,柱子似的杵在人門口等來等去,葉青蟾無所謂,隨手就丟了他一塊,反正又不是免死金牌,少了一塊,再去鑄一塊就是。

兩人打著青竹派的名頭,一路大搖大擺的進了城。秦望昭打量幾眼這浮雲城內觀,私覺還頗為大氣古樸,和平沙的精雕細琢,是截然相反的美。下人將兩人引到堡內,楊觀雖然焦頭爛額,仍然親自接待了二人,拱著雙手說歡迎二位英雄大駕,又謝了葉掌門的一片好意,秦望昭見這城主雖然身材不算高大,面貌卻正派清俊,行為舉止都十分有禮到位,對他並無反感。

楊觀進來忙的,都趕得上日理萬機的文淵閣大學士了,他說了不到了幾句,就有下人上來低語,他對著兩人歉意的苦笑,腳不沾地的走了,吩咐下人好好招待兩位。

謝長安和秦望昭被安排到武林人士眾多的廂房裡去了,一路走過去,謝長安竟然還見著幾個稍熟些的面孔,寧古苗家莊子裡的子安兄之流,金光門的吳遠,迷花宮的餘連升等,甚至還有之前昏迷的桃源居裴相如,以及寧家千金苗小妝,都在這裡,來了個故人齊聚首。

兩人一繞進廂房的大院,眾多的目光便投了過來,裴相如遠遠的看見二人,笑著叫了聲謝兄秦兄,兩人就朝著那邊過去了。站在裴相如身旁的,赫然是苗小妝,那女子看見兩人,目光在秦望昭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錯開朝謝長安笑笑。

謝長安很快便發現裴相如和苗小妝之間不一般,對著苗小妝,裴相如笑的溫柔款款,喚聲居然是小妝,苗小妝叫裴相如,也不是一般江湖兒女的帶姓大哥,而是相如。謝長安遲疑著問了句,這才發現,別後不過半年,這兩人已然是夫妻了,看來裴相如因禍得福,最終抱得美人歸。

謝長安心裡樂壞了,小眼神止不住的瞟秦望昭,心裡那叫一個踏實。他暗道,苗小妝嫁人了,再好不過了,這女子之前,對秦望昭心有意來著,潛在的情敵被裴相如給解決了,甚好,甚好啊。

謝長安心懷鬼胎,互道久別之後,便開始像裴相如打聽浮雲城未來媳婦被俘的事件。裴相如有意和這兩個年紀輕輕卻身懷絕技的兄臺結交,上次在寧古,實在是別匆匆,連告別都沒有,這次有緣再相逢,十分熱絡和真誠,簡直是知無不言。

新娘是在洞房裡被劫走的,所以裴相如也並沒知道那許多,他將自己抵達這裡然後在喜堂的見聞細細告知兩人。兩人聽完,各自垂眼深思一陣,謝長安開口問道:“依相如兄高見,容錦,是正是邪?”

裴相如笑了下,道:“我並未親眼目睹容兄風采,但聽叔父的話裡的意思,容兄是個光風霽月的風流人物,不是壞人。這件事,我想是有人蓄意陷害,二位怎麼看?”

謝長安抬起眼看前方,譏笑道:“相如兄是英雄,我二人自然和你看法相同,可有些人~~~不這麼想,望昭,你說是麼?”

秦望昭冷著臉答道:“是,有些人,到眼前了。”

他嘴裡的有些人,也算是老熟人。團團慢慢圍過來的一群人裡,打頭的,不是寧古結下冤仇的,就是性情本就刻薄狠毒不是東西的,碧墓山的張秋水,迷花宮的餘連升,吃過秦望昭大虧的倉鼠拂塵,以及光膀彪悍的鐵壁銅環吳橫江,還有許多提刀帶棍的,他倆不認識。裴相如和苗小妝是地道的江湖兒女,再怎麼瞧不上這幾人,也得顧著長幼輩分,給人群裡的這個長老那個掌門見禮,謝長安和秦望昭也跟著站起來。

裴相如打前一步,擋在三人身前,斯文有禮的笑道:“張山主,餘長老,以及眾位英雄,不知過來所謂何事?”

這次出頭的,是碧墓山的老賊張秋水,他皮笑肉不笑的抖了兩下臉皮,看向裴相如的目光十分悲慼和失望似的,然後目帶鄙夷的掃了謝秦一眼,朝裴相如道:“裴少俠,我等信任裴掌門,也知你性情溫良,不要被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