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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陳無隸激動的雙手直顫,他抱住何萬里,不住的呢喃:“好孩子,不愧是奉餘的好兒子,我帶你,去看看你爹孃吧。”

“多謝陳叔。”

何萬里隨著陳無隸去拜墳,葉清蟾自然得跟著。秦望昭和謝長安這兩個純粹的外人就不去了,他倆站起來,謝長安笑著說道:“萬里兄,欠你的公道還只還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我這就去查了,咱們暫時作別。你和葉兄就留在夜屏,等我倆訊息,如何?”

何萬里傷心之餘,對上謝長安,他又有些尷尬。他和謝長安見面就投緣,丟臉的咋呼事幹多了,現在猛然得知這人身份竟然如此尊貴,小心思一起沒法如常相處了,總覺得看向謝長安時脖子擰巴的角度得上揚不少,仰視。他臉上掛著淚,傻不拉唧的模樣,訕訕囁嚅:“那個,王爺,我……”

謝長安好笑的打斷他:“幹什麼你,什麼王爺,老子是你英俊瀟灑的謝兄,喊錯了,砍你的頭。”

何萬里破涕為笑,他還是習慣這麼喚:“謝兄,我和師兄同你和秦公子一起去不成麼?”

“你和陳大人必然有話要說,你在這裡多呆幾天,好好陪陪你爹孃,我們隨後會和就是。”

何萬里重重點頭:“嗯。”

謝長安看了眼秦望昭,同三人道完別,轉身步向門口朝外去了。

何萬里發現陳無隸一直心事重重欲言又止,一直看著謝長安二人走出了門,他才猛然撩起官袍追了出去。

謝長安和秦望昭抖開韁繩,正要一夾馬腹打馬而去,就聽縣衙門口一聲呼喚:“二位公子,留步。”

謝長安頓住,問道:“大人還有事麼?”

陳無隸急急的追出來,跑到謝長安的馬下站定,仰著頭直視謝長安,低聲問道:“王爺,陳某想知道,王爺準備如何處置這個冒名頂替朝廷命官之人?”

謝長安低低一笑,他不將臉皮笑的燦爛開花而稍加收斂的時候,襯著黑透的招子,顯得心機海般深沉。他道:“這等喪心病狂的賊子,當然是判他…一生為夜屏城嘔心瀝血、鞠躬盡瘁……”

陳無隸愣在當場,直到馬蹄聲揚起,二人的衣衫在半空飛舞咧咧作響,他才回過神來,將將要散在微風中的半句低語納入耳中:“保重,下次見面的時候,喚您一聲‘陳大人’……”

“姓秦的,注意你的態度,你一個侍衛,就該有侍衛的樣子。咱不是都合計好了麼,進了錦華城,老子是紈絝王爺,你是我的貼…身…侍…衛——你看看你現在,比王爺還拽,這麼使喚老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皇上呢……”

兩人坐在錦華城當街的客棧廂房裡,對著六盤菜餚二碗飯,不多不少剛剛好。秦望昭正提著筷子吃飯,被他叨叨的煩不勝煩,眉頭不有自主就擰起來,不動聲色下筷,夾了實在一筷子的八寶野雞。兩塊雞肉之間,巧妙又險惡的藏了根猶抱琵琶的鮮豔紅椒,正是小二哥極力推薦的無敵辣口。

謝長安正張著嘴嘰歪“怎麼辦”,秦望昭瞅準時機一筷子十分具有技巧性的塞進去,面無表情的說:“說餓了吧,先吃點。”

謝長安下意識含住,他確實餓了,上牙板一砸下去嚼了沒幾口,立刻辣的嗷了一聲,淚花翻滾面色發紅,比被砍了一刀還狼狽。他指著秦望昭“你…你…你這……”你了半天,還是沒吐出一整句譴責來,對面那人悠哉悠哉的提著筷子夾了些涼拌肚絲塞進嘴裡,垂了眼瞼吃的心滿意足。

謝長安猛灌了一大杯涼水外加扒了兩口白飯,這才將那駭人的讓人膽寒的辣氣催下去一些,他怒視秦望昭,那人卻不看他,只是靜靜的吃,謝長安忍無可忍,又不敢挑起爭鬥,他心知肚明自己打不過秦望昭。於是憤憤的做言語攻擊,怒道:“你這個飯桶。”

秦望昭嚼完這口,筷子伸向碗碟的空檔裡回道:“彼此彼此,話癆,吃你的飯。我說你至於麼,不就是讓你拴了個馬麼,順手的事。”

謝長安笑的賊賤賊無聊,道:“拴馬不至於,就是難得有機會使喚你這樣的木頭疙瘩,心裡美來著。”

對於這個新穎出挑到無邊無際的答覆,秦望昭報以少見的一個白眼,叱道:“腦子有病,得治。”

吃完飯,兩人到街上溜達一轉,預備尋個適當的時機,比如惡霸當街強搶良家婦女時,危機關口從天而降,英勇逼退惡霸救下婦女,然後在惡霸你小子是誰有種給老子等著的慫樣叫囂裡,高調出眾的丟擲位尊權貴的身份來。然後就可以悠哉閒散的等候火急火燎的錦華縣官劉守義奔過來接駕,順理成章的被人引為上賓小心伺候。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