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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瞬間變換,嬌俏的笑道:“容公子還記得奴家,真是倍感榮幸。公子不嫌棄,喚奴家久慕便是,主上當真是神機妙算,公子果然才智過人,處處皆能化險為夷,呵呵~~恭喜公子了。”

謝安逸眉頭卻越擰越緊,韓舸看見了,便問他瞧出了什麼,謝安逸頓了頓,正經道:“韓舸,你不覺得,事情清晰的太快了,不太尋常麼…這女子,看著像是故意往刀口上撞,她在求死,或者說,上頭人故意犧牲這枚棋子,後頭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韓舸沉思一瞬,答道:“你說的不錯,方才何大人察看衣裳的時候,她要是不變應萬變,後頭再來個矢口否認,誰也奈何不了她,畢竟刮破衣裳,哪裡都可以。那你覺得,容頌語是想幹什麼?”

謝安逸緩緩的搖頭,說他暫時沒想到,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因為楊觀問出了眾人心聲:“那王娉婷現在在哪?況且容公子,十二樓為何要為難你,看你這身手,你不是朝暮崖的容錦,你是誰?”

謝安逸說:“我知道了,容頌語他是想,讓容頌辭真正的身份曝露。”

“哦?”

“你看,容頌辭一百多歲了,容貌卻不衰老,再者,他武功深不可測,無論是哪一樣,都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某些江湖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只需費吹灰之力,棄掉一顆隨時都能補充的棋子,就能坐收漁翁之利,讓這些貪心的江湖人,自動將容頌辭逼回寄語島。”

今日不聚在浮雲城,就不能知道,風平浪靜的中原武林,悄無聲息的出了這麼多隱藏的高手。當真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靜水深流,無波的水面下,激流漩渦不斷,緩緩的積蓄著,等待一個偶然的契機,將兀自旋轉的幾股力量歸到一出,合併成一個巨大漩,然後將整個武林捲入其中。敏銳理智些的掌門,已經隱約意識到,背後有隻看不見的手,慫恿推動著一切。

容頌辭笑了下,直言不諱:“我麼?我是容頌辭。”

早晚都會捅破,早些晚些,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頂著容錦的名字活久了,偶爾會恍惚忘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容頌辭不輕不重的話語落地,那瞬間,大堂裡當真是寂靜無聲。堂外銜枝做窩的燕子嘰嘰喳喳的飛過,輕微的鳴叫分外清晰,還有外頭一陣一陣吹拂的和風,掀動了樺樹葉子堆堆翻舞,沙沙的聲響竟然也聽得清楚。十二樓的容頌辭,武林盟主陸易沉,以及相爺千金沈佳期,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怨憎死別,八十年前的往事,對於日新月異的江湖武林來說,實在有夠久遠。

眾人愣了各自愣了好一會,這才見了鬼似的死盯著容頌辭狂砍,無法置信這個年輕依舊的男人,就是八十年前的江湖翹楚,神秘莫測的十二樓樓主。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這世間,豈不是真的有,長生不老,容顏永駐!

長生不老,容顏永駐,和鉅額寶藏,武林秘籍,絕世美人,是並列第一的誘惑,欲意燻心的武林人,從來不缺乏。

眼見著碧墓山迷花宮那兩個老賊眉飛色舞喜不自抑,幾人就知道,這裡果斷不能再待了,幾人對視一眼,對何晉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要撤了,何晉央幾不可查的眨眨眼,然後五人悄悄的不引人注目的靠攏,韓舸狀似不經意的搭住謝安逸的腰,謝長安晃動袖口捏了一大把銀針和麵粉在兩手。就在容錦朝前邁出半步的時候,另外三人閃電般動作起來,謝長安提氣往門口疾掠,兩手齊發,他手裡扣了一大把密集的長尾細針,灌注了內力和巧勁擲出去,半空中弧形擴大的銀針圈猶如橫著的雨絲般飛出去,瞬間撂倒一大片毫無防備的,門口出現一道豁,韓舸摟著謝安逸翩然而去,秦望昭擋在後頭隨行,容頌辭鬼影般飄過,謝長安殿後,眼見著有人追過來,他嘴裡柳絮般飄起,左手一揮,嘴裡大喝:“斷腸化骨散……”

他掉頭不著力似的隨風飄出幾丈,身後一道白色煙霧紛紛揚揚的擴散,追趕的江湖人情急之下只能以袖遮面急流勇退,待到落地放下袖子一看,那幾人早就落下高牆沒影了,前頭幾個灰頭土臉的頂著一臉的白色粉末,聞了聞,是麵粉,不禁破口大罵:“…惡賊…欺人太甚!”

中原武林最近動盪不已,浮雲堡的少夫人尚未找回不說,關押的女子久慕不翼而飛。而後碧墓山的部分山眾和迷花宮的長老餘連升離奇暴斃,死狀慘不忍睹。兇手殘暴至極的將死者的眼珠挖了去,口鼻也被利刃削去,一眼望去,血肉模糊的一張臉上,空洞塌陷的眼窩,鼻唇部位平平整整的紅色浸血鮮肉,隱約還有白色嵌在其中,那是被削了一半的鼻樑骨,潺潺的豔紅色血液糊得滿處都是,活脫脫地獄十八層受刑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