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也敢對你評頭論足,還將你和青樓的□作比,他們不該死麼。”
就在那當口,容頌語突然轉過身看向崖邊,下一瞬那裡竄上來一人,卻是白衣的謝長安。他站在崖邊對著絕壁朗聲一笑,哪裡有這十天半月的絕望低沉,他說:“各位掌門,可都聽清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位肖似容頌辭的人乾的,如今的十二樓樓主,容頌語,各位武林前輩,都請上來罷。”
一個沙迦的光頭和尚飛上來,禪杖落地單手做掌放在胸前,道了聲哦彌陀佛,正是少林第一百三十代方丈了願大師,緊接著是桃源居的裴欽,然後越來越多的武林泰斗掠了上來,都看著白髮的容頌語,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右臂還纏著紗布,人卻一改往日的淡漠冰冷,又成了以前的謝長安,他笑嘻嘻的越過容頌語,和秦望昭的目光在空中對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將思念傳達。秦望昭輕微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一切都好,拿目光瞟了瞟謝長安肩頭,微翹的嘴角,洩露了心底的愉悅。
在謝長安跳上來那一瞬間,不,可能更早,在他聽見崖邊有聲響的時候,容頌語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叫人耍了,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為了引他主動獻身。
越來越多的高手出現在崖邊,各種視線匯聚在容頌語身上,他陰著一張臉去看容頌辭,突然咯咯怪異的仰頭笑起來,他說:“頌辭呀,我倒真是小瞧了你,原來,你也是會耍心眼的,這計策不錯,誰提出來的?激將法,我入局竟然不知,各位好演技,哈哈哈哈……”
一人接話道:“多謝樓主誇讚,獻策的,是區區在下。”
眾人循聲望去,就將韓舸摟著謝安逸飛上了崖頂。謝安逸負手站在崖邊,臉上的表情是百分之一百的正經,如畫的眉目肅然沉穩,隱隱有股暗藏的氣勢撲面而來。這是他還是李豔疏的時候那身麵皮行頭,鎮得住臨洮城樓的百萬雄兵,自然也鎮得住如今的江湖草莽。他朝前走了兩步,對著容頌語一點頭,韓舸揹負著他馳騁沙場的質樸古刀,亦步亦趨的貼在他身側。
謝安逸笑道:“十二樓的樓主閣下,幸會,在下是平沙的李豔疏。說起來,我和樓主,也有些因緣際會的恩怨糾纏,今天難得見廬山真面,明知討不回,稍後還是要腆著臉討上一討。可憐我那傻子二哥,被人當了踏腳石還不自知。”
江湖中人這是真的快頭暈腦脹了,一個一個的,全部都身份重重,剛來一個頂著容錦身份的容頌辭,又來一個貌似無名小卒的前朝親王,這江湖的渾水,還能再深一些麼。
容頌語這才有些驚愕,不是因為他沒死,而是因為名動天下的安平安,長得出乎他意料。“千覺”的蠱蟲,是他給李敬亭的,李豔疏沒死,從秦望昭寧古追尋蜀葵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了,容頌辭取走蜀葵,也是經他默許的。不論恩怨,他對李豔疏,其實還有些惺惺相惜,他本來以為,李豔疏是那種謫仙似的人物,肖似頌辭這種,誰知卻是如此玲瓏剔透的長相。
容頌語讚道:“不愧是心有九竅的李豔疏,知道捉蛇捏七寸,你這激將法,確實有用。那這小子的肩傷,也是假的?可我明明讓阿九試過的……”
謝安逸道:“傷若是假的,怎麼騙過你容大樓主呢,再真沒有,只是剛好沒有錯開了筋骨。”
容頌語疑道:“刀劍無眼,你怎知頌辭不會失手?”
謝安逸道:“這個簡單,小把戲而已,事先就弄上,不就不會失手了麼。”
容頌語嘆道:“這樣啊…真是高明的小把戲。”
原來,五人從浮雲城離開後,謝安逸料事如神,猜測到碧墓山和迷花宮會遭到報復,畢竟他們公然侮辱容頌辭,說他長得比青樓的女子絕色得多,隔牆有耳,立刻就能傳到容頌語的耳朵裡去,按著他痴迷瘋癲的性子,一定不會放過。幾人到了穆約城埋伏下來,謝安逸說,一直這麼被動,在各大門派被得罪乾淨以前,他們永遠都得追在命案後跑,然後被江湖人到處追殺。他們必須扭轉局勢,化被動為主動,方能一擊制勝。
幾人深夜探討,謝安逸說,要逼容頌語主動出現,就要讓他受刺激,而最大的刺激,無疑是容頌辭。他容不下一個陸易沉,自然也容不下第二個。眾人都覺得有理,隨即讓容頌辭選一個最適合的人選,在場的誰也忘不了,當容頌辭停在秦望昭面前的時候,謝長安那臭的如同茅坑裡浸淫了幾百年的石頭一樣的臭臉色,母雞護小雞似的箍著秦望昭,說不就沉穩麼,他能也扮,他以前是唱戲的,什麼沒扮過,可誰也不理他。
計劃定好了,就差一個契機,如何讓這個訊息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