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紫眸並未因此留有餘地,她堅決的態度讓蘭祀氣憤不已。
“紫眸,你真要為了護他和我打?”
紫眸不答,但面對蘭祀投來的目光,她絲毫不閃躲。
蘭祀收回了內力,冷眼瞟向瀲君,然後轉身而去。
等到蘭祀走後,紫眸臉上的神情才漸漸放鬆下來。她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無奈和哀傷。
她與蘭祀從小到大,打鬧過招的次數四隻手都數不過來,但像這次真正發生爭執而大打出手,卻是從來沒有過的。蘭祀臨走之前,未看她一眼,可想而知是有多憤怒。
“紫眸。”
紫眸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瀲君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
“我去叫侍女把飯菜送到屋裡,去大堂還得再碰上蘭祀一次。”
紫眸話剛說完,瀲君就道,
“我什麼都不想吃,紫眸,你答應過要告訴我內情。”
紫眸剛看了瀲君一眼就別過了頭,她掙扎了片刻,才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
“夜裡風寒,我們回屋裡說吧。”
瀲君本以為自己原本住的屋子空關了一個多月早就積了一層灰,一走進裡頭卻發現竟是一塵不染,
紫眸看出了瀲君的詫異,她幽幽道,
“閣主他偶爾會來坐一坐,所以每日都會有人打掃。”
桌上放了四菜一湯,豐盛而又精緻。但瀲君一口都未吃,紫眸略微動了幾下筷子,也沒了胃口。
“十多年前,老閣主曾帶著日月二使偷偷潛入天山,為修煉冰寒無惘功,而盜取了恆風派的鎮門百餘年的聖丹。只可惜剛到手就被恆風派發現了蹤跡,他們一路逃出天山,殺死了近百個恆風派弟子,因此結下了仇怨。後來恆風派上蓬萊島尋仇,我派也死了不少弟子。但這件事還是沒有了結,直到恆風派掌門和老閣主定下宣山一戰。”
說到這裡,紫眸皺起了眉頭,臉上隱約有幾分恐懼之色。
“當年宣山一戰,恆風派除了掌門外另有兩位長老,而我們華月閣也由老閣主以及日月二使應戰。老閣主心高氣傲,不肯承認華月閣的武功會輸給恆風派。即使是落敗了,他也憋著一口氣與恆風派掌門許下十年之約。最後跳下山崖而死。”
瀲君一愣,下意識地問道,
“十年之約?”
紫眸眼中的恐懼越發明顯,她顫抖著點了點頭,回答說,
“十年之後由閣主和我派日月二使再於宣山,與恆風派一戰。”
聽到這裡,瀲君還是感到茫然不解,他又問道,
“那和我……”
未等瀲君說完,紫眸就答道,
“華月閣的武功是以毒置於體內來修煉,而歷代閣主練的冰寒無惘功是絕情絕愛的武功,一旦動情就會被體內的毒素反噬。”
紫眸死死地看著瀲君,一字一句道,
“輕則吐血,重則喪命。”
紫眸的話就像針一樣深深地扎進瀲君的心裡。他想起當初在柳夢已衣袖上看到的那幾處血跡,想起傍晚的時候從他屋子裡聞到的血腥味,心中湧起的心疼和難受讓他說不出任何的話,就好象是整個人陷在一片黑色的旋渦中,找不到出口也無法自拔。
“當初你說三天就要配製出解藥,其實這根本不可能。閣主三天三夜沒有合上夜,最後實在沒有法子了,才用靈仙草和夢情丹來代替缺少的那幾味藥引。原本我們從四大家族手裡盜取這些藥中聖品是為了讓閣主在修煉第十層時,可舒緩體內毒素亂湧的疼痛。”
紫眸說完便看向了瀲君,卻見瀲君臉色蒼白,彷彿是失去了魂魄一樣,目光茫然而不知所措。紫眸緊咬著唇,別過了頭不忍再看他臉上的表情。
“你走的前一夜,閣主曾說,與其糾葛越深,不如就此了斷。”
瀲君目光一震,忽然回過神來,驚問道,
“柳夢已他竟然……”
瀲君未說下去,紫眸卻明白他意思,她點了點頭,想說什麼但又無從開口。瀲君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也不知是在看向哪裡。整個屋子是死一般得寂靜,直到瀲君語氣平淡地說道,
“紫眸,你還記得嗎?當初你曾許諾過會幫我做一件事。”
紫眸一驚,她隱約能猜到瀲君會說什麼。
果然,他說道,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你能讓我留在這裡。”
紫眸聞言,脫口而出道,
“離十年之月只剩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