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摩西將軍有言,讓屬下多多聽從殤流景的教誨。摩西將軍不會看錯人,而屬下認為,殤流景,他真的不會害你。”夙湘低頭躬身,卻不卑不亢地道:“如果皇上執意如此,屬下從命便是,畢竟,屬下也不認為這種方法妥當。”
看著夙湘從容淡定的態度,絡燻忽然有些臉紅,他竟然連一個小孩的定力都不如,雖然這個小孩並非普通的孩子,但也畢竟只是個孩子。
選什麼最可憐的人,絡燻很清楚,這既是拖延時間的緩兵之計,也是將激將法用到最殘酷的手段。將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暗魅背後的人,總該有些動靜,他既要選個最老最醜最窮也病的最嚴重的乞丐來打草驚蛇,以拖延時間讓對方有時間動手,同時也是在逼那個人出手,如果那個人真的在乎暗魅,必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最老最醜最窮又快病死的老乞丐侮辱,更何況,隨之而來的“一一領受上蒼的恩賜”。
至於,他要激的是誰,絡燻隱約有些明白,卻不願逼迫那個人。
即便將殤流景的用心看得透徹,卻還是不得不阻止這樣的事情,因為,他是皇帝,他的立場讓他身不由己,他的身份不容他如此糟踐自己的子民敗壞北冥的國風,更重要的是,他必須以行動來維護一個屬於國家的倫理道德規範。他不是殤流景,他是皇帝,所以,這樣的不擇手段,絕不容許。試想,若是他不以國的立場阻止這樣荒唐的鬧劇,不以國的名義維護倫理的秩序,便是變相的支援和縱容,這樣邪惡的敗德無恥行為將遍佈整個北冥,將會有多少女子將要被這種名義上無限崇高的犯罪行為殘害?
殤流景是梟雄,卻不是接受帝王之道的治士,他不會理會這樣的行為十年後幾十年後會將一個國家腐蝕敗壞到怎樣的下流不堪,但是,絡燻卻清楚無比,也許,這也是唯一一個勝過殤流景的地方,唯一一個比所謂的大局更高瞻遠矚的智慧。
“夙湘,你照朕的話做,朕知道他不會害朕,只是,朕更不能害朕的子民。”絡燻隱忍怒氣,平心靜氣地吩咐。
“是,夙湘領命!”夙湘一揮手,開始乾淨利落地指揮軍隊開始清理疏散周圍的人。見到時朝廷親兵,識相的立即心驚膽顫地後退,準備離開。
此刻,臺上,暗魅最後的面紗已經被挑落,引起了驚歎和強烈的騷動,而她寂靜而仇恨怨毒的目光直直落在絡燻身上,嘲諷地看著他。
“既然,這位施主都病的已經當場昏倒,他應該就是最可憐的人了,在這位施主領受完蒼天的恩賜之後,大家就請自便吧!”老和尚此刻卻說了一句立即讓全場動亂的話。
幾乎所有的人都都瘋狂起來,士兵們的長矛被粗魯地奪取,開始了混戰,幾乎所有的圍觀的男人都企圖打到他人做第二個趴到絕色美人身上的人。
被掐人中掐醒的“幸運兒”看著暗魅緩緩被放下的身體,激動得渾身顫抖,只差沒再次暈過去。
絡燻沒想到這場暴動,所有人都混戰到一起,夙湘擺著殤流景有幾分相似的冷臉,卻無法命令任何一個下屬,氣得知道先回絡燻身邊生怕有什麼人趁著混亂行刺,這樣的事情,他做過一次,不會讓別人在他面前做第二次。
絡燻立即意識到,大略,殤流景激的那個人,已經來了,殤流景一定躲在暗處,等待著願者上鉤,而這場混亂,也只是給對方和自己提供一個下手的契機。殤流景,從來,滴水不漏。
“夙湘,下令下去,所有民眾立即離開,若有反抗,斬立決!”這是絡燻第一次下這般殘酷血腥的命令。從前,他顧惜著每一個人,不肯因不願離開這樣的小錯枉傷性命,現在他知道,若不殺雞儆猴,這些人賴在這裡,難免會被兩方高手禍及,甚至,若是在意暗魅的那個人夠冷酷,為了暗魅的清白和顏面,他們會見一個殺一個。這麼久,最終,他還是開始學會丟卒保車,即便那卒子根本沒有錯誤。
“所有民眾立即離開,若有反抗,斬立決!”夙湘深吸一口氣,又疾又利的大喝,中氣十足,雄厚的內力將這句話送進噪雜的每一個角落。興奮地廝打著的民眾陡然被這樣一聲大喝震住,隨即立即被反應過來計程車兵催促。一個大漢眼瞅著離臺子近,而士兵又遠,見那暗魅被擺在臺上任那乞丐迫不及待地又摸又抱,大哼一聲,飛快地爬上去。
“啊——”只在於瞬間,一柄小刀便插在了那大漢脖頸之上,高大的身軀轟然倒下臺來,夙湘默然收手,彷彿只是宰了只雞。眾人皆驚,尖叫一聲,沒命地開始逃去。
幾乎是同時,那個趴在暗魅身上的老乞丐軟軟地倒下,人群眾驟然飛起好些個蒙面人,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