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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橋的,不要買錯。”

“好……”

謝家老宅

謝東樓上了二樓。木頭閣樓裡點著檀香,穿過雲山霧繞,只見身著寬大白衣的老者正在打坐。

謝東樓道,“我又來看您老了。”

老人道,“出來了?”

“是呀。”

“又有什麼事?”

謝東樓也不繞彎子了,直接讓人把賀平安抬進來,“您上次給我的藥,我給這孩子吃了。可是現在他好像不行了。”

老人走上前去,望了一眼賀平安。又摸摸鼻息,“他這樣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

老人坐下來,開始給賀平安把脈。

時間慢慢過去,待到屋子裡的最後一縷白煙也散盡。老人一直閉著眼,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一般。

謝東樓道,“爺爺,他沒脈了。”

老人擺擺手,示意謝東樓不要說話。

又過了好長時間,老人才鬆開手。抬頭對謝東樓道,“誰告訴你他沒脈的?他有脈,一炷香跳三次,準的很。常人一炷香脈動一千五百次,你帶著常人的想法給他切脈,三兩句話之間就算切完了,自然是摸不出脈相。”

“那……他還有救沒?”

老人道,“看造化了。”

“他一直這樣未死也未活,還真是奇怪。”

“這叫冬蟄。”老人道,“常人氣血週轉全身,一天七百二十輪。我那藥本是治刀劍傷的,服下後便會氣血緩滯,週轉全身三天一輪。這藥不對症,他本不該用。但如今卻是機緣巧合。他體內那毒與我的藥是兩味互補陰陽相向,於是保了一條性命。只可惜最後功虧一簣,他或是隻吃了寒食或是根本沒有進食,氣血不足,陰屬上風,便轉為冬蟄。”

……

等到譚墨閒拎著豬蹄趕過來時,謝東樓已經出來了,他說,“走吧,我家老頭子讓三天後再來。”

“有辦法治了?”譚墨閒問。

“他說看造化……”

“三天啊……”譚墨閒自語。

下午,他帶著人去了詔獄。

那天本不該任槐當值,卻硬被抓了過去,一路扭送到詔獄的地牢裡。

任槐看見譚墨閒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任槐對譚墨閒道,“譚大人你是翰林院的人,按道理不能抓我吧?”

“嗯。”譚墨閒道,“我就是要抓你。”

任槐道,“譚大人抓我,所為何事?”

譚墨閒看著任槐,“有些事,我不能問他,只能問你。”

“問我什麼?”

“在獄裡,你給他用的什麼刑。”

“你是說溫玉公子?”任槐也看著譚墨閒,看了好久。鼻子輕輕哼了兩下,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你問我給他用了什麼刑?”

任槐掏了掏袖子,扔出一個小瓷瓶子。瓷瓶子在桌子上轉了好幾個圈,帶著弧度的聲音與任槐嗤嗤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地牢。瓷瓶子旋轉著滾下了桌子,一聲清脆,碎成數片,散了一地的白粉。

譚墨閒看了一眼地下,他知道那是什麼。他雙手支著下巴,又看回任槐,眼也不眨。

任槐還在笑,笑得整個人都顫抖了,“哈哈哈,你不是問我用的什麼刑,就是這個刑!可惜碎了不然你還能試試,哈哈哈我祝你們百年好合!賀公子犟得很,什麼藥都試了一遍就灌這個保準有用譚公子您可記好了吶!哈哈哈哈哈……”

譚墨閒站起來來指了指牢籠,“鎖進去。

兩個獄卒把任槐拖進了鐵籠子裡。任槐大叫著,“姓譚的!你憑什麼抓老子!老子可是朝廷命官,你有聖旨嗎?拿出來給老子看看!”

譚墨閒回過頭來,“嗯,我沒聖旨。我正準備回家寫摺子,我就是怕我這摺子沒寫完你就跑了,這才把你給鎖起來。等著,明天聖旨就到了。”

譚墨閒出了地牢,刺眼的陽光耀得眼睛一晃。

他從來與人為善,與世無爭。

原本以為自己什麼都想通了,如今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想通。

他就是想要狠狠地報復一個人,即使是用不怎麼光彩的手段。

回到狀元府已經是晚上了。賀溫玉問了譚墨閒自己弟弟的情況,譚墨閒說三天後再去一趟謝家。

譚墨閒去書房開始寫摺子,寫完直接差人送到御史臺,第二天一早便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