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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屋外鳥鳴悅耳動聽,一股帶著清香的微風吹入窗內,葉璉本便是心不在焉,一下子又走了神。

書頁被吹翻幾頁,正好露出一句“春風不度玉門關”。葉璉一下子便愣了神,隨後用濃墨將這句詩標上重點。

春風不度玉門關,此時的春風也未穿過這高聳堅實的牆。牆內是一片落葉之景,而牆外則是春暖花開。

曾經觸手可得的,如今……唉,不提也罷。

葉璉放下筆,揉揉自己酸澀的眼睛,抬手打了個哈欠,一臉疲倦。明明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15歲少年,此時卻無了少年該有的活力,反倒像提前入了老年一般容易累,容易感慨曾經。

不過確實,葉璉算上記憶也就僅有五年而已。值得回憶的也就那麼幾件事,不是關於方丈的,便是關於元寶的。

“也不知元寶如何了。”葉璉仰躺在床上喃喃道,胡亂踢起身。下的被子發洩情緒。日日悶著也難受,總要找些事做才好。

一腳將被子踢到床下,葉璉無聊地伸直一隻手細數房樑上掛著的紅綢。紅綢時沈清在他熟睡後掛上的,葉璉不知道沈清掛這些沒用的玩意兒做什麼,但隱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那日發生的事情讓葉璉痛到骨裡,就算葉璉記憶再差也不可能輕而易舉地忘掉。事後的葉璉簡直恨不得剁了沈清,可自己武力值太低,再怎麼氣憤也只能夠在腦中幻想自己戰勝了“邪惡”的沈清。

葉璉不止一次地安慰自己,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說不定哪天就可以逃出去了呢?

又打了個哈欠,葉璉將手放回小腹處,半磕著眼就要睡著。最近天氣的變化無常,一時不適應,使葉璉特別容易累。正要將掉到床下的被子扯回來蓋上,再好好的睡一覺,葉璉就聽見外面一陣沉重地踩水聲。

沈清?

一想到這種可能,葉璉不免有些幸災樂禍,拉起被子便裝作熟睡的模樣。沈清走路一般都是安安靜靜的,就算地上是一灘水,他也可以安安靜靜地走過去,而且衣襬不會沾上一分一毫的水漬。而此時卻發出“啪。啪”無規律的踩水聲,很明顯是受了傷,說不定還是重傷。

沈清受傷了,葉璉自然是恨不得起床放鞭炮慶祝。若是直接讓沈清半身不遂,任葉璉擺佈,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靜靜地聆聽那踩水聲越來越近,葉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又將頭往被子中埋了埋。

“吱呀——”

門順利地被推開,隨之而來的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那人一聲不哼地又撕開了什麼布料,須臾,外屋便接著傳來了一個悶哼聲,好像痛苦非常。

可原本在心中暗笑的葉璉卻在聽到這悶哼聲後愣住了,猛地睜開眼,緊接著攥緊了被角,眼中閃過一道狂喜。

那個人不是沈清!

那個人居然能夠找到這裡!

葉璉想罷就要起床找些沈清給他留下的藥物。開玩笑,如果那人這時因為重傷而死,他要再等多久才能等到另一個可以帶他出去的活人?

那人能夠找到這裡,還受了傷,那就說明那人或多或少有一些內力。說不定能幫他弄斷這鎖鏈,帶他逃出去。

若是能夠逃出去,他自然再也不會回來這裡。儘可能地躲避沈清,就算上街乞討過日也在所不惜。

葉璉剛從床鋪上爬起來,那人耳微微一動,雙眸銳利的好像穿透了這屏風直接看到屏風後面的人,緊接著握住自己腰間別著的匕首,半蹲著身像一隻準備獵食的雄豹一般,全身緊繃,做出一副準備攻擊的姿勢。

他現在重傷未愈,身體情況連普通人都比不上,全身上下只有這把匕首保命。若是屏風裡的人想要他的命,也未嘗不能實現。

但他等了很久,卻只聽見屏風那邊丁丁咚咚翻東西的聲音。那邊的人似乎並不著急見到闖入屋內的自己,倒是急著找什麼東西。

武器嗎?

他舔了舔乾澀的唇,緊了緊手中的匕首。

葉璉高興地握緊在小櫃子中找到的金瘡藥,想了想又從中翻倒出來一大堆藥瓶,用木盆裝好便端著一副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踏出屏風後面。

隨後,葉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給僵住了。

將將走出去一步,葉璉就聽到一陣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本能地退後一步,便聽聞一聲“叮——”,一個匕首閃著寒光直直地插入自己原先所站立位置後方的畫框上。

葉璉將懷中的木盆又抱緊了幾分,僵著笑容小心翼翼地對那個面容俊朗卻目若寒冰的男子打了聲招呼:“……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