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太冷淡。
“那我就走了,等忙過去這幾天,再來看你。”
葉子拿手肘撐著腦袋,長髮披散著,淡淡說道:“其實,沒有這樣的必要,以前沒有見面,也沒什麼,經常見面,也沒意思。”
“但是……”裴素安想解釋什麼,但開口,卻無力非常,他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你走吧!去忙你的事情,其它的,以後再說吧。”
裴素安點點頭,看了葉子好一會兒,然後才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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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橋站在御花園中,摘了一朵盛開的花,面無表情的把花瓣摘下來,扔掉。
她站在那裡像是要等著誰的出現,事實上也是如此,昨夜皇上是出宮留宿在外的,根本沒有絲毫叫人調查的必要,皇上外面還有誰,一想就知道了。
在沐原的時候,只有她自己一個,但裴素安心裡只有那個人,她爭不過;在譽親王府,她根本就是一個局外之人,連見一次裴素安都是難得;在宮裡,她依然是一國之母、後宮之主,但在內她沒有司徒靜得寵,在外,仍是比不過葉紫!
司徒靜帶著幾個宮女,款款的走過來,一向精緻美麗的臉上帶著常有的驕矜的笑容,遠遠就說道:“姐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站著,今天天可不好,姐姐別受了涼。”
杜玉橋冷笑道:“不勞妹妹關心。”
司徒靜掩唇笑道:“妹妹可是真心的相對您好,昨個兒我父親才叫人來拿來幾根人參給我補身子,我怎麼會缺這些,想著姐姐家遠在萬里,若是缺什麼東西,到我那裡拿就是,可千萬別客氣。”
杜玉橋沒有理會她話裡的譏諷,只是淡淡問道:“妹妹可知道皇上昨夜是宿在什麼地方?”
司徒靜臉色一僵,隨即說道:“姐姐您是皇后,您不是該清楚麼?”
“我自然是清楚,”杜玉橋扔下手中已經殘敗的畫,看著司徒靜,唇角勾起涼薄的笑容,“皇上昨夜,是出宮去了,一夜沒有回來。”杜玉橋說完,也不看司徒靜的反映,徑自離開了。
司徒靜僵在原處,大紅蔻丹的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裡。
這只是這繁華宮廷中所發生事情中,微不足道的簡單一個,除了杜玉橋和在心裡埋下怨毒的種子的司徒靜,並沒有多少人知曉。
這日的下午,裴素安親自接見了使臣,並允諾了宣公主的下嫁事宜,只是中原的中秋佳節就要到了,公主離京的日子被定在了八月二十,就算南羌使臣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方青君,沒有入朝為官的安寧侯,則在裴素安的指示下,夜訪齊松原。
起初方青君不入朝不僅有他不願受到拘束這一個原因,最重要的還有,裴素安需要一個能在暗處乾淨利落卻不留痕跡處理問題的一個人,方青君是最好的人選,而且,他做的很好,他的侯府中已經籠絡了不少人才能為朝廷做事。
齊松原是個滴水不漏的人物,雖然年輕,卻十分世故圓滑,方青君起初去拜訪他時,只是以一個無官職在身的侯爵身份,談的不過是美酒佳人,但他笑著應對,不多說一句話。裴素安也不急,叫方青君陪著他慢慢耗就是了。
最近幾天事情有些少了,閒來無事的時候,裴素安乾脆就不帶一個人自己出宮去,到譽親王府找葉子,後來就經常在王府過夜。
葉子對這些,並沒有說一句話,喜歡或是不喜歡,都沒有說。
但是,裴素安只是隱隱覺得,葉子或者,是有些不舒服的。夜時情事結束,裴素安抱葉子去沐浴到兩人一起睡下,葉子都是疲憊的閉著眼。有一次,裴素安夜半醒了過來,翻身看葉子,卻發現葉子並沒有睡著,而是睜著眼睛,出神的看著床帳,不知道在想寫什麼。裴素安摟著葉子說了一聲,睡吧。葉子“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這種像是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真的是讓人,太過迷戀。
早上,裴素安醒過來,有時候若是葉子也是醒著的,裴素安就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一句“我走了”。
葉子點點頭,通常之後還要睡一覺。
裴素安離開了,所以不知道在門關上的一瞬間,葉子睜開了眼睛,看著前方,這時沒有人能讀懂的眼神。
八月十日的時候,宮裡傳出了司徒貴妃有孕的訊息。
那時候葉子正在跟方青君下棋,聞言只是手頓了頓,而後繼續面不改色的看著方青君說:“我己經讓你悔了三次棋了。”
“最近我心力交瘁,實在是沒什麼精神。”說著,方青君面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