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回啊你家又不在大營口。
我師父說要來接我,我在等他。
郝率蹲馬車上一臉稀奇,我沒聽錯吧,你都這麼大了還要你師父接啊?丟不丟人?
努哈兒不以為意,一本正經道,我師父來接我怎麼不行?男子漢無所畏懼又不是無所牽掛。
郝率聞言,別有深意看他一眼,牽掛誰不好牽掛你師父,你還真喜歡自找苦吃。
記掛我師父不苦呀。
。。。。。。郝率搖了搖頭,花爺確實有真本事,這不努哈兒都已經病入膏肓了。
我說你在這等多久了?
天亮我就出來了。
郝率瞧了眼頭頂,大正午的太陽曬得人眼前發昏。
你師父說不定不來了,不如你搭我的馬車得了,我送你到醫館門口。
努哈兒連連搖頭,你肯定把我送崑崙山上去。
郝率嘿了一聲,不樂意了,你這有點黑白不分啊,你師父那種孽畜坑蒙拐騙你不管,倒疑心起我這好人來了。
你別說我師父壞話,他聽得見。
他這會八成還在睡大覺呢,你就慢慢等吧。
話音未落,身旁一陣異動,有東西呼嘯而來,郝率下意識縮回腦袋,手一伸一攔,五指頓時給震得發麻,攤開掌心一看,一把大小不一的石子兒。
不遠處騎在馬上的花爺嘁了一聲。
努哈兒這一聽就知道是花爺來了,頓時心花怒放,一回頭就叫,師父!
花爺就跟沒看見郝率,衝著努哈兒也笑了笑,開心嗎?
開心!
瞧瞧這是什麼。
努哈兒順著花爺的指尖偏頭一看,高興得有些難以置信,紅棗?!
啊,它說幾年沒見你了,怪想你的,求我帶它來見見你。
努哈兒哪還找的著北,圍著這匹從白龍口陪著他一路到中原的小紅馬來來回回轉了幾圈,摸著它的毛髮激動得話都說不溜了,胖、紅棗胖了誒!
胖什麼胖,那叫壯。
紅棗抬頭朝努哈兒拱了拱,噅噅兩聲,似乎也在高興。
努哈兒上了馬,在空地上溜了圈,幾年不見,紅棗的蹄子愈發有力了。
郝率不能忍了,你們要走快走,別在那現師徒情深了行嗎?
你羨慕還是妒忌啊?
我噁心。
那可巧了,我噁心的就是你啊郝道長。
郝率呸了一聲,啐了句重色輕友。
花爺樂了,重色輕友又不犯法,是吧小哈。
師父你說什麼?風好大聽不清。
這下郝率樂了。
花爺眉毛一橫,喝道,我說回家了!
話完調轉馬頭,鞭子一抽。
努哈兒屁顛屁顛就趕上來了。
師父你等等我。
等你幹嘛,又沒傷沒殘。
我不認路啊師父。
回家的路都不認得,要你何用?!
沒事你師父不要你我要,來給我當徒弟吧。
姓郝的你跟上來幹嘛?!
我回純陽宮啊,順路犯法嗎?
。。。。。。
臨到長安,花爺忽然又改了主意,想想一別幾年,應該帶努哈兒回萬花谷拜會下孫老先生才是。
努哈兒忽然發現這不是回醫館的方向,有些好奇,師父咱們要回萬花谷嗎?
沒白養你啊,倒還記得這是回萬花谷的路。
師父我們是不是要回去看孫老爺爺?
是啊,你從軍這些年老先生一直都很掛念你,我一回谷他就跟我提你的事情,現在你好不容易有了假,總該去看望他老人家。
那師父你有沒有掛念我啊?
沒有。
哦。。。可是我都有掛念師父。
我知道。
師父怎麼知道?
你不光記掛我,你還記掛我的燉肉,紅豆糕,炸餃子,我說的可有錯啊?
對啊對啊。
對你個頭!花爺扭頭一瞪,除了吃還會幹什麼?
努哈兒想想自個兒的好,問,會給師父捂腳算嗎?
花爺心思一動,還未說話,郝率已經搖搖頭先出了聲,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花爺一愣,隨即毛了,你想跟到什麼時候?純陽宮的方向可不在這。
郝率倚在車窗上直哈哈,你們萬花谷也沒立不準外人到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