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知道這人為什麼會在六王府,若是,被劫去,就算他真是兇手也會把一切罪推到另一個人身上,若不是,是他自己去的,就算他不是兇手也不會讓他活過今晚。這就是懲罰背叛的人,尤其是,奴才。
玉清風動了動手指,抬頭時,一臉詭異的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慕容策眸子一冷,怒極拍桌而起,快速的移到玉清風面前。玉連覺被那一聲嚇得一驚待他看去卻見慕容策一手掐著玉清風的咽喉,一頭長髮因為彎身的緣故傾盆而下。玉連覺連忙跑過去,抓住慕容策的手,道“王爺,你這是做什麼?”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被劫走的還是自己去的。”慕容策語氣極為的不善,哪裡去管手腕處的手。怎麼如此不知好歹?
玉清風看著慕容策,無畏無懼,笑的柔情似水,用著蠱惑的聲音說道“你殺了我。”我活著誰都見不得我好,都在背後詛咒我死,死了也好。可以解脫了,什麼都解脫了。沒有痛苦,沒有憂愁,沒有拘束,沒有閒言碎語,沒有那些不堪的心,噁心的人,可以和孃親在一起了,一直在一起。
“清風。”玉連覺悲痛的大叫,抓著慕容策的手漸漸放鬆了力氣。
慕容策緩緩鬆了手,似乎明白了什麼,轉身決然離去,不帶一片陰鬱。
“清風,你為何一心向死?告訴王爺一切,或許還能出去。老夫死不重要,但是,你才多大啊!你娘,留書都希望你好好的活著。”玉連覺幾乎是哭著在求玉清風一般。
玉清風閉上眼,眼角卻有晶瑩的液體緩緩落下。一切都是空話!在我絕望前刻為何沒有出現,現在假惺惺來做什麼?是怕自己告訴他人是他讓自己殺掉六王的嗎?(前文霸佔床那晚玉清風對王爺說過一句話,何這裡連線了,就明白了。)擔心自己失去一切,就像他自己一樣。
慕容策回到府裡時已是夜盡,帶著一身淡淡酒香進了屋子裡,琉璃燈盞早早將整個屋子照的透亮,沒有絲毫陰暗,或許,只是表面上吧!就像這個案子,看著簡單其實不是這樣。
“王爺,你回來了。”在屋裡等了近一個時辰的恭蘇瞧見人進屋立刻上前去,心也落下了。
“明日午時讓朱琪來我書房,再吩咐人將玉清風的藥按照藥方去抓新藥,擱置久的扔了。”慕容策行至桌邊看著另處的圓柱上纏縵帳的紫色流蘇說道。
恭蘇疑惑,道“玉公子能否被救出都是一個謎底。王爺為何早早做著被救出的打算?”
“這事只能成不能敗。就算是他殺了六王也要讓他清清白白的回我煜王府。查不出兇手與他是兇手都必須找一個人替他死,你可明白?”說道最後時慕容策的情緒已經漸漸有了些波動,刻意壓制心裡的怒火。或許,沒得到那句話的回答。
聽話的恭蘇當時也是一驚,何時見他說話如此壓制怒火,更是沒見他發氣。如今,事情擺在眼前。查不出兇手大可直接將罪推到玉清風身上,要是他敢不從就讓他畏罪自殺,卻為何要費周折找人替代。而且,他是兇手,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何要別人替他死?不過一個棋子為何如此在乎?
二日,慕容策難得沒按時起身,即是起身也是一身便裝在書房做著,閒逸之中有些憂愁,細細眉毛中隱著一般人看不出的憂。
朱琪到慕容策書房之時,已是午時。
“王爺,不知叫琪兒來所謂何事?”
“你可知玉清風的事情?”
又是他?“知道。莫非王爺叫我來就是為了玉公子?”
“正是。”
朱琪笑了笑,沒想到這人如此有能耐,去殺人,還如此得人心。道“王爺有何吩咐就告訴琪兒吧!琪兒定將全力以赴。”
慕容策伸手示意朱琪到他跟前,朱琪會意的附耳聽去。
“這麼簡單!”聽完慕容策的話後,朱琪不由笑了笑。
“看你怎麼做才算是簡單。”
“那好。不過,琪兒怎麼進去?”
“我自有辦法。”
慕容策剛剛要趕去六王府,寧忻便帶著吳御史和方大人進了書房。無奈下,慕容策只好折身去書房,安排好後兩位便坐在那書桌。
“羽笙啊!依我之見,你現在趕緊去告訴皇上,就說那玉清風就是殺害六王爺的兇手,他這一死,不但可以保全玉大人及玉府上下的命,也可以免你之罪。切莫再去查這案子。孰輕孰重,你難道不明白?”吳御史的凳子還沒坐熱就開始勸道,這事情再心裡憋了一天了,氣的在府裡也是看誰看不順眼,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