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浣燭起身,而是,慢慢行至桌旁,坐下。淡淡的瞟了一眼玉清風,道“你家公子出了何事?”
恭蘇大概的猜出了浣燭大哭的原因,但是沒有慕容策的命令他還是站著不動。
沒有慕容策的允許,浣燭只得低著頭,不敢抬頭,道“我家,公子,不知為何身上發燙,到現在都沒有醒。”說著說著,剛剛止下去的哭聲再次漸起,又刻意的在壓制。“求王爺救救他,救救他,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眼前她什麼都不懂,夜凌郗又不在,壁沫出去了,她只得求助於眼前的人,不管結果會如何,他還是想試試。她不想公子有什麼閃失。
看著浣燭不停的磕頭,慕容策的表情還是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恭蘇倒是覺得浣燭是一個很忠心的下人,對她還有一點敬佩,難得一位女子對主子用心。慕容策坐著沒有一絲表情,這讓恭蘇突然覺得慕容策很難猜。
“王爺,求求你。”
慕容策的玉手輕輕敲著桌面,絲毫沒有憐惜浣燭。恭蘇很是認真的看著地上的人,她的每一次磕頭都很用力,額頭已經破掉了,血絲漸漸漫出,小巧的臉看著實在讓人憐惜,眼裡閃過一絲憐惜。
“恭蘇,幫她看看玉公子。”
在浣燭以為自己求慕容策已經沒有機會的時候,慕容策卻突然開口了,浣燭驚訝的看了慕容策一眼,再次的磕頭道“謝王爺。”
得到慕容策的允許,恭蘇立刻上前去看玉清風。
浣燭依舊跪在地上,沒有慕容策的允許,她不敢起身,她是玉府的丫鬟自是受了許多的禮儀規矩,更何況她現在有求於他。
慕容策看了浣燭一眼,道“你們為何來梓城?”
“不知道。”浣燭如實回道。
對於浣燭的回答慕容策沒有變現出一絲的不悅,又問道“你們出來玉大人知道嗎?”
浣燭開始變得有點不安,他們是偷偷的跑出來的,玉連覺哪裡知道。現在玉連覺應該知道玉清風偷偷跑出來了吧!浣燭也疑惑慕容策是怎麼知道的。
道“我們,是偷偷出來的。”
慕容策垂了垂眸,道“玉公子有讓你打聽什麼事嗎?如實回答。”慕容策故意將“如實回答”四字強調了一下。
浣燭嚇得身體一抖,頭低的更低,道“公子,昨晚吩咐我打聽這裡有沒有一家姓月的人家。”
“起來吧!”慕容策淡淡的說道,語氣沒有剛才那麼冷硬了。
“是。”浣燭這才兢兢戰戰的起身,大概是因為跪的太久再加上額頭被磕破,眩暈差點倒下。伸手用袖子胡亂了擦了擦額頭,卻又有淡淡的血絲溢位,像美人痣印在額前,粉琢的臉倒是有幾分落雁之美。
恭蘇將玉清風的手放入被子,便嚮慕容策走去。
“王爺,玉公子是因積寒過多才出現現在的狀況的,而且他的身體似乎很弱。”
聽到積寒慕容策的眉頭微微有了變化,但只是那一瞬間,很快便消失的無影。
“浣燭,大夫來了。”門外響起了夜凌郗的聲音。
浣燭的臉上出現一抹喜色,但是他還是不敢動。
恭蘇看了一眼慕容策便站到他的身邊。
“你且把我當作熟人即可。”在夜凌郗和大夫進來時,慕容策吩咐道。
浣燭瞭然點點頭,便向韓銘惜迎去。
“夜公子。”
“大夫,病人就在床上。”夜凌郗拉著大夫急急的向床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幾人。
“好好。”大夫是一個小老頭,花白的鬍子,藥箱被夜凌郗掛著,整個人幾乎是被夜凌郗扯著走的。
夜凌郗把大夫拉倒床邊還是不放心的站在床邊。看到玉清風的面容,大夫顯露驚訝之色,道“你怎麼現在才叫老夫來啊!夫人這病不輕啊!”
除了夜凌郗沒有注意到大夫對玉清風的尊稱意外,其他人都是注意到了。
“大夫,你手腳麻利一點,不要囉囉嗦嗦的。”夜凌郗氣氛。
“好好。”大夫很瞭解夜凌郗現在的心情,笑道。才慢慢的去拿玉清風的手。
浣燭焦急的站在那等候,心裡罵著壁沫怎麼還不回來。
“浣燭,我讓你給清風覆的帕子呢?”夜凌郗瞧見玉清風的額頭根本就沒有他走時讓浣燭放的東西,心裡竟然有點生氣。回身質問浣燭。
浣燭一愣,茫然的看著夜凌郗,問道“什麼東西?”
看浣燭一臉迷茫的樣子,夜凌郗就知道浣燭一定是忘了他走時吩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