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七王爺現在在何處?”慕容熬問道。
等候的侍衛說道“現在被解下在休息的房間裡。”
慕容熬面容沉痛,千般的不喜歡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前不久才走了一個,先在又走了一個。
匆匆趕去時,慕容央昊已經被蒙上了白布,屋裡就只有三盞燈。淒涼滿屋。
“嚴兒,去看看是不是阿昊。”不知為何,進來就覺這屋子陰深深的,又暗又有風。
慕容央嚴前去,解開白布看了看。他記得慕容央昊左耳後有一顆桃花硃砂,翻來看了看,果真有。不信的用手試探了一下,不像是假的。是真的。
“父皇,的確是七弟。”
“什麼?好端端的自盡做什麼?”這個問題,他一直不明白,從開始到現在,實在是想不出理由。
“父皇莫非懷疑是有人暗中使詐?”
“把人埋了就知道了。”慕容熬說道。這事情不敢肯定。
兩人出了屋子,福公公趕來了。
“據探子報,煜王爺近日一直在府裡,每日陪著玉清風。只是昨日太后去探望過,說了些問候的話。”
慕容熬驚訝。今日太后一身從前的妝扮出現時不知其中的緣由,對自己冷淡不說。昨日又去了煜王府,究竟是做什麼去了?
“嚴兒,你明日去探望一下太后。你們許久未見了。”太后一向寵著慕容策和阿昊,此次出宮莫非是為了他兩被禁足的事情,可,為何不歸佛堂?
“是。兒臣明日一早便去。”兩人談話絲毫沒注意到夜空中一閃而過的黑影。
一個時辰後,十幾個黑衣人在小樹林裡撐燈挖著大坑,一邊放著一具被草蓆包著的屍體。不消片刻,大坑好了,屍體被扔了進去。直接埋土。一切備好後,皆離開。
暗中的慕容央嚴犀利的看著那邊新建的土墳。你死的真是悲慘!這就是你不識人的結局。
城外。
“咳咳!”馬車裡,一陣咳嗽聲傳來。
“五哥,好難受啊!”裝死裝了三個時辰了,這解藥難喝的跟豬食一樣。
慕容策不悅的看向對面的人,道“若是不如此做,此時土裡之人便是你。”
一聽這話,慕容央昊立刻乖巧了,仰頭喝完,艱難的嚥下去。笑嘻嘻的看向慕容策,道“五哥,謝謝你!”
“現在就走吧!”
“五哥,不許欺負清風。告訴他,我回來後會找他算賬的。”
“算什麼帳?”準備出去的人停留了一下。
“他把我從你心裡擠出去了啊!讓我在府裡難受了這麼久。”想起來,心還是有些難受。自己的家支離破碎,淒涼的比乞丐不如。
“好。”慕容策應了一個字就掀開車簾出去了。
正在鬥氣的血心一見慕容策下車,立刻過去,道“王爺。你放心,我和孤琯會照顧好七王爺的。”
“阿昊貪玩貪吃,儘量少讓他獨自出門。每隔一月便會有人送銀子過來,一切按照現在的做。”
“是。”
孤琯走了過來,道“王爺,我和血心送七王爺,你們離開的時候,何人來接應?”
“這事你們不用擔心。現在走吧!我先回城。”
“恭送王爺。”
夜來無人左右孤獨無地種,捧來茶几三盞會親朋,傾倒時如淚落盛滿,茶葉在壺中沉浮,香飛入清夢,無人來共支身皓月輕,盡數飲下作意詩酒。一杯一杯,空。
屋內玉筷子像是敲木魚似的敲著反扣的陶瓷杯,像是譜寫似的,沒有一點亂,整個人穿著白色褻衣趴在桌上,雙眸散漫的看著杯子。
屋外的丫鬟你看我我看你,今天白日睡了一整日,今晚,估計是歇息不了了。現在都快夜半了。
“閒敲木魚半夜燈,傾盡晚風垂伶仃。天地佛曉時分,又一夜故城塵土沉。”
一夜,竹屋裡響著猶如木魚之聲,絲毫不亂,靜靜的飄蕩在閒雅的院子。紫色流螢飛的滿天皆是,綠樹叢裡兩隻時落時飛的遊蕩著,與那飛遠的多了一分痴纏,不似那般孤獨。
天明時分,玉清風才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回床去,待了一夜雙眼有些惺忪,一點顏色也沒有。
入床則眠,卸下蚊帳。
百里紅妝為君著,一世只為一雙人。這是何意?人意又是什麼?天意是宿命嗎?
閉眸才覺有許多的東西都未解開,包括,這莫名其妙的關係。藍顏不輸紅顏,卻不如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