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君他記起那一箱財寶來了,不過已經是毫無蹤影了,那就送給他好了,這顆珍珠也沒什麼意義,他對江文帆說道:“隨你了,快下來,等下就準備吃飯了!”
江文帆一聽這珍珠是屬於他的了,高興地奉承了江舟君幾句,就抱著樹幹從樹上滑了下來,推著江舟君的輪椅走去大廳。此時正是黃昏時候,院子裡灑滿了橘黃色的餘暉,白色的月亮在多彩的晚霞中出現了,今晚的月亮一定會很美。
這頓豐盛的晚飯因為江文帆的存在氣氛顯得熱鬧非常,飯食被他一個人消滅了一大半,桌上飛的全是他在京城裡的有趣見聞的話音,一邊描述還一邊指手畫腳的,配上搞怪滑稽的表情,引得大家捧腹大笑,全家人飯沒吃多少,笑倒是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一個個都笑得肚子疼的,飯桌上還是一副笑臉,有些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臉。還不敢吃飯,怕到時候笑岔氣被噎住了,怕出醜把飯菜給噴出來,怕錯過了精彩的段子。
這碗碟上的佳餚被誰笑得不能自抑地拍桌子把湯菜都震出來了,桌底下的腳有些是蹬著地,有些是不小心地踢到了別人的腳,有些踩到了別人的鞋子,桌上桌下一片混亂。這江文帆倒是吃飽喝足笑夠總之是爽爆了。
“哪裡哪裡!”一改平日嚴肅表情的江少甫笑著說道:“盡是學些不入流的東西,博人一笑罷了,還嫌他在外頭丟江家的臉呢。”
“今天是大團圓的日子,孩子也是為了給大家助興,怎麼扯得那麼遠去了!大家高高興興地一起吃個飯,不需要太講究平日裡的那些禮節的。”平月如拿手絹擦了擦眼角,招呼大家吃飯,還慈愛地看了江文帆一眼。
“這菜都被這機靈鬼的笑話糟蹋成這樣了,還是把今晚的月餅也一併拿出來吧,不然哪裡吃的飽啊!”江舟君看著桌上的滿盤狼藉說道,這像是不小心碰倒在一起的各種顏料一樣,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不忍直視。
江文帆靠著椅背不滿地說道:“這麼多的菜放在眼前你們不吃怨誰吶?我吃飯我還有罪了?你們這些浪費糧食的人怎麼還埋怨起我不知羞恥來了?”
江舟君看他撅起嘴了,笑笑說:“你沒醉,是我們醉了,而且還是被你話裡的迷藥灌得醉的不輕呢!”
江文帆看在他贈送珍珠的面子上不跟他計較,翻了一個白眼坐著等著一會兒的拜月禮,他得出去運動運動消化消化,不然等一下就得乾坐在那兒只有過眼福的份了。
此時的夜幕籠罩了整個天地,圓圓的月亮被一小片烏雲遮住了一半,幾顆大的閃耀的星星也掛在了夜空中。江文帆在江府裡四處走了一圈,走著走著他走到了廚房那裡,僕人們還在準備拜月的各種東西呢。
這還是夏天的就已經曬好了臘腸、臘肉,都用一條鐵線掛在幾棵移栽不久的樹幹上,江文帆沒走近就聞到了噴香的油味,他想,回東京的時候一定記得叫小僕裝上幾條,不過幾條對於他正發育的年齡來說才夠兩餐,還是太少了。
江文帆覺得消化地差不多了,他的消化功能一向很好,便想往回走,他撇頭的時候看到一個黑影子在廚房的青黛瓦頂上,出於好奇,他走些看,原來是那隻白色的鸚鵡,他記得是梁雲飛送給舅舅的,難怪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它在叫嚷,原來是跑這兒來了。
江文帆對它叫道:“白哥,下來啊,帶你玩兒去!”看白哥沒什麼動靜,他跑到廚房裡面東一點西一點地抓了一把五穀出來,把五穀攤平在手掌上,伸長手臂說:“有東西吃哦,快點下來吧!”
白哥在這柴房裡吃到的東西不多,眼見有許久沒吃過的美食,立馬兩眼放光飛下來,江文帆一手就把它抓住了,得意地說道:“看你還望哪兒跑,乖乖地跟我走,不然,把你煮了吃!”
白哥被他提在手上,沒自由還沒吃到食物,它急的“壞蛋壞蛋!”地叫了兩聲,廚房裡後跑出來一個人,伙伕因為在廚房裡面燒火,熱的脫掉了上衣,上半身都被蒸出了熱汗,一滴滴地流下來,棕黑膚色的上半身被廚房門楣上的白燈籠的白光反照著變成了白色,伙伕的表情有些焦急,他左顧右盼地看到了江文帆,他的臉有些變化,但他揹著燈光,看得不太清。
江文帆正想走,伙伕叫了聲“少爺好!”他應了一聲,再看了一眼伙伕,發現他突然地出現在門口有些奇怪,也沒想什麼就直接走了,他溜達地夠久了,錯過了時間就不好了。
天上的月亮升的老高了,也變得大了一圈,剛才還是銀白色的現在變成明黃色了,照的四處通亮,江文帆加緊了腳步。伙伕看著江文帆提著白哥的翅膀遠去,在門前看了一會兒,難過地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