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勉了,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狠狠的剜著他的的神經。
著急慌恐的起身動作,令腹部巨痛,南宮不堪痛楚的捂腹倒地。
他昨夜還紿自己唱歌,要跟自己生活在一起,“青絲髻,許情絲,菟絲牽牽連連痴痴,紅豆嗔嗔淚淚伊伊。月夜素星私私,曳翅雀舌唧唧,山野泉澗汀汀。風逐塵,塵融風,風塵相攜共朝夕,戲那世間萬縷千絲……”昨夜杜風清澄眸子裡的真,亮若璀璨星辰緊緊的鎖住自己的心神,可是他在說謊!
“南宮,怎麼了……”從灌木叢中鑽出來的杜風一眼就看到南宮趴在地上,心裡著急卻不知發生什麼事。
南宮紅眼抬頭,掙扎著爬起來就往杜風身上撲去,“嗷……”倆人同時倒地。杜風前襟兜著的果子嘩啦的落地,手裡緊緊的拽住那雙免耳朵,可憐的兔子直蹬腿揚起沙塵。
“我以為你丟下我了。”南宮蹭蹭杜風髒兮兮的小臉。
“去看昨晚佈下的陷阱了……可是隻有一隻。”
“咳,南宮,你先起來……”
“沒力氣了。”
杜風像個小丫鬟一樣跑來跑去,手腳雖然笨拙,可也照料得細緻。弄乾淨清爽南宮的臉頰手腳,再把裹住傷口的布給換了。
忙不迭已的去處理免子,看著骨碌碌褐色的兔眼,杜風還真的難以下手,儘管他是每餐無肉不歡,可鮮少處理這些活物。
背脊向天,一個下場就是以腹為棺,杜風小心翼翼的燒烤著來之不易的食物,陣陣肉香瀰漫,南宮也有點期待,想不到外表嬴弱的他竟懂得這麼多。
他佝僂的背影,讓南宮心裡甜甜膩膩,暖暖的閒逸流竄全身,從未有過的滿足愉悅充斥著心房,他很驕傲,恨不得向告訴全世界,這個人是屬於他的。
“有點焦了,將就一下。”杜風細細地挑去烏黑的屑末才送到南宮嘴邊。
吃飽了有力氣了,杜風熄滅了火堆,挽著南宮離開,這樣的日子過一輩子都願意,南宮是這樣想的,不大情願傷口那麼快的好起來,所以臉上就有些彆扭。可是杜風的心思都繫到他的傷勢上,那必須要找到一塊磁石。
兩人在一戶農家宿了一晚,挽上了粗布衣,留下的華衣換了一輛驢車就趕往幾里開外的鎮上。
南宮的傷口雖說沒有惡化,可是痛起來也是煞人的,杜風除了擔憂南宮的傷勢,也記掛著傅君勉的安好與否,同時也怕被人追殺。
這樣憂心忡忡和忐忑不安,睡眠又嚴重不足,杜風整人很快憔悴下來,眼底下的淤青深抹,南宮看著也心疼,可也享受他的照顧,如此矛盾不已。
“這毒,已經傷不了你了。”斑斑白髮的老人精神依然矍爍,皺紋滿烙的臉龐鑲著銅錢大的雙目,“把東西取出來就行了。”
“林爺爺,你輕點。”杜杜風坐在床邊握著南宮手,一臉的不信任。
林大夫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臭小子,這下刀的事能輕嗎?快扶他起來。”杜風憨憨的笑了一下,輕輕的扶起南宮,讓他舒服的靠著自己。
南宮握緊了杜風的手,“沒事的。”
老人混濁的雙眼瞥著兩人的情意綿綿,昨晚被姓杜的小子驚天泣神的鬼叫而積聚的火氣歇了不少。
浸過烈酒的利刀以黑圈為中心劃了個十字,黑血一下就湧出。
“別咬嘴唇,咬我的手好了。”
“好痛,你吻我……”刷的一下,杜風的臉成了豬肝色,而南宮鬆開牙關,微微的仰起頭索吻。
杜風瞄了一眼林大夫,嘴巴迅速的貼上南宮的臉上,沒想到過於著急,離開的時候發出“啵”的一聲,杜風尷尬得要死,南宮隱隱得意。
幸好林大夫全神貫注地的湊著磁石到傷口上,傾刻,檢視磁石,上面附著細不可辯的銀白。
“好啦,那黑血就讓它流出來就好了。”林大夫把刀子丟到酒瓶子,立馬整理好東西,“診金十兩,可以滾蛋了。”
杜風撫著南宮的衣裳,垂著眼,糯糯出口中,“我們沒錢。”
“沒錢!?你這傢伙,沒錢你三更半夜的吼什麼吼叫!”
“我可以幫幹活!”杜風同樣睜大杏眸對上那雙混濁的銅錢眸。
“想坑我米飯,沒那麼容易!”
“小風,那瓶子給他就行了。”林大夫氣得直吹鬍子瞪眼,他的病人,垂著眼簾,簡直!赤/裸裸的,鄙視。
搶過杜風從懷裡掏出的瓶子,那是杜風為了預防有人追來留下的一點點藥。
“是劇毒,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