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睜開眼睛可好?莫要再睡了……”
“小風,小風,小風……”
輕輕軟軟的嗓音像髮絲般靈活的鑽進耳洞,撓撓癢癢激泠麻酥。額上微涼如玉的觸感,眼瞼被溫潤覆上,手也被微涼乾爽的緊緊攥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芬香縈繞鼻間。
君煜是叫我風兒的……
牴觸又似貪戀,似夢又非夢。杜風不想被打擾,但又想睜開眼睛,無奈眼皮重若鉛壓,怎麼也睜不開。
因為酷寒,京城一片蕭瑟。這些天又連續下了幾天鵝毛大雪,使得大街上更為人跡罕然。傅府院內的積雪早已清去,只留下一些冰墜吊在樹上,煞是晶瑩可愛。
杜風坐在亭子裡望著手腕痕處,思緒飄飛。與君煜初識之地,芳芳青草隨處可見。待到那三月時候,桃花芳菲漫天,濃烈的愛意融風作戲與芬香。
心是那麼的痛,為何死不去?是上天憐我?還是棄我?
此刻,那如飛絮的雪花又紛紛化旋而下,飄飄灑灑,不稍一會,勢頭又大了些,竟像扯碎的棉絮,漫天翻飛。整個天色越發的陰沉,那雪白得刺眼。
記得君煜說過要帶自己回家看雪景,朵朵雪花就像精靈,如同隨風飛揚的桃花瓣。最後他還篤定的說:“你一定會喜歡的。”
杜風搖了搖頭,君煜,我還是喜歡灼灼桃花。雪,太過清冷死寂了。
那雪看多了自然傷眼,杜風覺得頭有點暈眩,便輕輕的倚在柱子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你不是想把自己給凍死吧。”傅君勉剛從議事廳裡出來經過這條長廊,竟看到杜風衣著單薄的在賞雪。傅君勉最受不了為情尋死覓活的人,更搞不懂男子與男子之間何來的風花雪月之談。
“你怎麼穿這麼少?”傅君勉深深的皺了好看的劍眉。已經深冬了,常年習武的自己都已經披上了貂皮,而他竟只有一件棉衣,難道自己府上招待不周?
杜風卻木然的盯著傅君勉,突然伸手觸碰那緊皺的眉。
伸出的手被猛然抓住,傅君勉一臉狐疑。
糟糕,杜風尷尬不已,又把對方當成君煜了。
“嗯……”杜風掩飾的笑了笑:“你長得很像君煜。”
“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認錯人了。”傅君勉轉身:“走吧,先去添衣,再去用膳。”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