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頗有些鬱悶。以往侯爺日也盼晚也盼,一天總要問上幾回可有翼州九王爺的來信,好不容易今兒信差剛送來的信件,自己一刻都沒敢耽擱忙不迭的給侯爺送來了,不但不見自家侯爺開心高興,反而那張俊臉扳的跟誰欠了他多少銀子似地。
得,沒邀著賞不打緊,別連帶著成了出氣筒就不錯了。見白田飛心情不好,總管忙躬身出去了。
白田飛撕開信封,手指探了進去,摸索了一下,兩指從裡面抽出一張疊了兩折的信箋。薄薄的一頁紙被疊成一箇中規中矩的正方形,捏在手裡輕若鴻毛,白田飛皺眉開啟信箋,映入眼簾的是飽含了濃墨行草揮就的兩個大字“甚好”。
這兩個字用筆媚趣研潤、逸氣灑脫,筆法體勢之中,甚為風流,真乃字如其人。
不過眼下不是欣賞九王爺的書法時候,白田飛狐疑地將信箋正面反面看了個仔細之後才確定,嘉懿給他的回信就是“甚好”兩字。
嘶!白田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控制住被胸腔裡翻滾奔騰的怒火激得不住地顫抖手,眼睛射出如同刀劍一樣的寒光,緊盯著手中的那一頁薄紙。
意識化作金蛟剪先將那張寫著“甚好”的信箋肢解成千片萬片,在化作太上老君煉丹爐中的九陽之火將其化為灰燼,再借來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將其一扇子扇到十萬八千里遠,都不足以消除白田飛心中的怒火。
一張紙捏在手中,在心裡暴虐了成百上千次,最終沿著摺痕疊好,放回信封,被白田飛收到了書房的暗格之中。
沒錯,白田飛扶額苦笑,一物降一物,他白田飛始終是拿這個九皇子沒有一點辦法。任是自己在這裡天天惦念,一顆心掛在翼州只留了個軀殼在京城,又能怎麼樣?千里之外的九皇子心中根本就沒有記掛自己一分半點,甚至於自己的一片苦心,在九皇子眼中也甚是多餘。
我本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情到濃時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
又到斷腸回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