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本是望著嘉懿,面前的男子般般如畫,舉手投足之間風雅極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俊美的男子……
一時之間神思游出體外,人呆在那裡直到被嘉懿問了句,魂魄被驚回了體內,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一雙眼睛忙盯住地面,銀牙咬著唇,自己怎麼能這麼無所顧忌的看著主子,太沒禮教了,心中這麼一想,頓時眼眶一熱,倒有幾分想哭了。
嘉懿好笑又好氣的看著白蓮,只不過問他一句,倒好像罵了他一般,見他淚眼朦朧的樣子,也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扶額說道:“白蓮,你拿著這封信,尋壽兒按照信上的方法給本王降降暑氣。”
第十回 君子陽陽 '本章字數:2146 最新更新時間:2012…03…03 21:19: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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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了白蓮出去,嘉懿攤開紙,捻起毛筆準備給白田飛回封信,硯裡沒有研磨好的現墨,索性撂了筆等白蓮來。
嘉懿坐在書案前無事可做,隨手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來打發時間,拿到手中一瞧才發現是本《詩經》。
覺得無趣,正想放回去,卻摸到書冊間隱隱有物,信手翻開,書冊中夾著一束泛黃的松針。松針好似夾在書中很久了,書頁上還殘留著松針的殘渣,嘉懿將書中殘渣拂去,書頁上還是殘留下松針斑駁的黃漬,書頁上是詩經?王風裡的《君子陽陽》,往日的思緒湧上心頭,嘉懿站起身走到窗前輕聲誦道:
君子陽陽,左執簧,右招我由房,其樂只且!
君子陶陶,左執?,右招我由敖,其樂只且!
一時間兒時的記憶湧上心間,嘉懿站在窗前沉浸在往日的回憶當中……
記得自己四歲進書院,六歲學《詩經》的時候,白田飛和幾個侄兒已經在學《論語《大學》了。
每天太傅先給他們講,佈置下要背的功課後,就教自己讀《詩經》。每每這個時候,白田飛就擠在嘉懿身旁湊熱鬧,學著嘉懿的語調跟著背《詩經》。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剛開始嘉懿不以為意,沒過多久就不樂意了,每次有田飛跟在自己後面學著自己的腔調背書,嘉懿就覺得白田飛是故意戲弄自己,為此沒少和白田飛打架。
每每狠狠打完一場,到了第二日白田飛還是照樣跟在自己後面背書……
久而久之,嘉懿也不打了,他算是總結出來了,白田飛就是他的剋星!他說東,白田飛就說西,他說北,白田飛就說南。
記得太傅教這首《君子陽陽》的時候,曾經說過君子所指的是舞師,這是描寫舞師歌舞自娛的歌。
下學了,等太傅剛一走,白田飛就奪過嘉懿的書,指著嘉懿旁邊在旁邊的批註說道:“嘉懿,這裡太傅說的不對,這首歌裡的君子是指夫妻更為妥帖。”
這個白田飛,說話的口氣也忒大了,難道太傅教的也會錯,嘉懿根本沒打算聽,坐在椅子上晃著腿兒四十五度斜角仰天,擺出一副不以為意左耳進右耳朵出的樣子來氣白田飛。
白田飛見嘉懿仰天無視自己的樣子有點生氣了,搖著嘉懿的胳膊問道:“哥哥給你說話,你倒是聽進去沒有?”通常白田飛每每被嘉懿氣著了,就會擺出一副大哥的架勢,以高一層的姿態來繼續教育嘉懿。
“聽到了,聽到了!”嘉懿不耐煩地一搖胳膊,掙脫白田飛的手,“你說完了吧,本王要回去了。”言畢,站起身就往外走。
白田飛拉住嘉懿的胳膊,把欲走的嘉懿拖到身旁問道:“你急著回去做什麼,這首詩歌你弄明白了嗎?”
悲哀,這是什麼世道啊!怎麼說自己也是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偏偏就是這個白田飛,整日以大哥自稱總想管著自己,還有個不肯善罷甘休的毛病,這人也太不把自己當臣子了!
看來今天要是不說明白,白田飛是不肯放自己回去了,昨天小六子剛獻了一隻名叫黑烏錐的蟋蟀,嘉懿還急著回去鬥促織呢。
不過讓自己就這麼乖乖低頭服軟,白田飛不要想的太美哦!
“弄明白了。”嘉懿大咧咧地指著書卷,一副應付差事的模樣說道:“君子指的是夫妻,陽陽指的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