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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過之後白田飛總是顧不得自個,先瞧瞧自己的傷。

今天,卻感覺有些東西變了……

嘉懿站在店中想了好久,怎麼都想不出白田飛為什麼變得如此陌生。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衫已經髒的不像樣子,嘴角隱隱作痛,微微一張口嘴角傳來一抹刺痛,嘴角隱約嚐到血腥的味道。

白田飛這個混蛋,下手可真夠狠的。

嘉懿舔舐了一下嘴角的傷口,面色陰鬱,出了小店正好遇見前來接自己的轎伕,二話不說上了轎子,臨到了宮門口才在轎中沉聲說道:“本王今日受傷之事不得外傳。”

能在嘉懿身邊伺候的人,都是經過重重刪選之後留下的,聽命於主,是首當其衝的,四人恭恭敬敬的應了。

此時天色已黑,嘉懿在轎子中已經用布帛將手臉擦乾淨,衣服上的汙漬也不太令人注意,嘉懿繞過皇兄的住所,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宮中。

白蓮站在宮門口迎接嘉懿,藉著燈籠朦朧的光輝只見嘉懿臉色陰鬱,細看下嘴角泛青還有點血痕,連忙上前扶住嘉懿,一雙大眼睛偷偷打量嘉懿,確認嘉懿受了傷,眼眸裡立刻泛起了淚花。

白蓮就是見不得嘉懿受一點點罪,一見嘉懿受了傷,也不管嘉懿蹙眉不悅幾次想要掙脫自己的手臂,只管把小嘴抿的緊緊的,兩隻胳膊跟粘在嘉懿手臂上一般,硬是扶著嘉懿回到屋子內,更衣沐浴上藥,一刻都沒閒下來。

嘉懿本來是在生白田飛氣,看到白蓮忙出忙進的身影,慢慢的釋懷了,天底下除過白田飛,還是有人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

來而不往非禮也,嘉懿沐浴過後,渾身舒坦,仰倒在床上雙臂曲起撐在腦後,衝正在給自己上藥的白蓮問道:“白蓮,這幾天來到宮中可曾過的習慣?”

白蓮還未答話,爾青已經沉著臉從屋外進來,替白蓮應道:“他呀,就算是被人欺負到哭,見到王爺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怎麼回事?”突然聽爾青這麼一說,嘉懿撐起手臂,望著白蓮面露疑惑。

白蓮被嘉懿一望臉一紅,低下頭小聲道:“沒什麼事。”

“我就說他不會說吧。”爾青走了過來,睇了白蓮一眼,滿眼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式。

“有人欺負你?”嘉懿從床上坐起身,“怎麼不告訴本王?”

白蓮被嘉懿這麼一質問,眼眶一紅,別過頭低聲說道:“沒什麼大事,小的不與他們計較。”

原來是宮裡的小太監和小宮女個個狗眼看人,乘著嘉懿不在,在白蓮面前諷刺挖苦,言下之意處處針對白蓮的出生,說出去的話刻薄極了,白蓮不敢還口蹲在地上哭鼻子,正好被爾青看到。

爾青最是看不慣這些長著勢利眼的奴才,怒喝了一聲將眾人趕走,拉起白蓮怒道:“虧得你還是個男子漢,被這些奴才欺負不僅不敢還以顏色,還哭起鼻子來了,你倒是羞與不羞。”

以前在勾欄哪裡被當做人看,每天過的日子屈辱極了,如今跟在九王爺身邊,這和以前的日子比起來簡直好上太多,白蓮可不是嬌氣之人,若是連宮裡人的冷眼冷語都受不了,找王爺告狀,那也太不知足了。

白蓮用袖子抹著眼淚,哽咽道:“我,我雖然出自勾欄,可是我卻是清白之身,他們說的根本就不是我,我為何要和他們計較。況且王爺與我有恩,我不能與他分憂,卻也不願為這些小事煩他。”

爾青到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哭的稀里嘩啦的小鬼,心裡還有這般想法,不由得望向白蓮,只見白蓮雖然止不住抽噎,卻努力睜大眼睛力圖忍住淚水,儘管在勾欄裡飽受屈辱,但是眼睛仍像水晶一樣透明,心像白玉一般的純潔。

爾青沉默了,初見白蓮時,只見何嘗不是對白蓮帶著成見,如今跟這個愛哭的少年比起來,自己竟然覺得有些羞愧,想要幫白蓮一回。

說起來爾青的脾氣就像是汽錘打鐵,從來都是直上直下的,如今有心助白蓮脫困,打定主意要在嘉懿面前替白蓮說出不願意說的話。

爾青衝嘉懿一抱拳,“王爺,今日屬下回來正看到,李嬪宮裡的宮女太監圍著白蓮罵他,這孩子被幾個人推來桑去,最後倒在地上哭鼻子呢。”

“他們為何罵他?”嘉懿有些不解,白蓮待在自己宮中,礙著李嬪宮中的宮女太監何事?

“哼,如今李嬪正受隆恩,宮中的人自然是到處耀武揚威,別的宮裡的人不敢欺負,見這孩子性子軟弱,柿子自然是撿軟的捏。”

其實皇上隨立有太子,但是對九王爺也是格外看重,甚至有時對九王爺的要求比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