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的走得隱隱迭迭兩腿發抖。
昨夜送來的水早就涼了,白田飛就著木桶裡的水洗了洗,嘉懿伸手想要幫忙,被白田飛瞪了一眼,訕訕地收回手。
白田飛洗乾淨了下身,不急著回去,手指伸在水裡撩著水,“昨夜……你弄疼我了。”
流那麼多血,不用想也疼,可是這又不是故意的,情難自禁不是。
嘉懿虛虛望了白田飛一眼,低頭,“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了?”白田飛轉頭,臉上掠過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伸出手臂示意嘉懿扶他。
不然還能怎樣……
嘉懿連忙扶住白田飛,此刻盡然連與白田飛對視的勇氣都沒有,頭垂的極低,最終嘴裡依舊冒出三個大字,“對不起……”
白田飛直直望向嘉懿,另一隻手攀上了嘉懿的腰,極其認真說道:“真的很疼。”
這哪裡是平日裡白田飛的語氣,眼前的白田飛,面容依舊俊俏,望向自己的一雙眼睛分外明亮,目光中的內容意義深遠,雖然並沒有發脾氣的樣子,可怎麼看都是氣極了的樣子,嘉懿心裡惶恐了起來。
春風一度,做都已經做了,好男兒做事敢做敢當……
心虛,氣短,嘉懿乾脆一閉眼,就義一般說道:“你想要怎樣?”
白田飛長嘆一口氣,幽幽說道:“這事吧……總覺得有些吃虧。”
這話說得不妙……
嘉懿沒敢接茬,手臂被白田飛攥的緊緊的,撫在自己腰上的手熱的烙人,連想找個躲的地方都沒有,只得裝作沒聽見扶著白田飛回到臥房。
白田飛還不敢坐,幾把扯下落上汙穢的床單,依舊俯下身子,趴在床上,看著嘉懿默默拾起地上的床單,慢悠悠說了句:“你什麼時候讓我試一次?”
廬山瀑布汗……
嘉懿僵在當地,暈菜了好一會才抬頭衝白田飛擠出一絲極為勉強的笑容,強定住慌亂的心神做著安撫工作,“你先歇著,早朝要晚了。對了,我還得回宮給你拿藥呢。”
時辰是不早了,白田飛也不攔他,“你快去吧。”待到嘉懿大步走到門口,又補了一句,“什麼時候換我在上面,我不會讓你疼的。”得,這一句才是他想說的重點。
自白府出來,嘉懿就覺得腳底下好似踩著棉花,腦袋裡暈暈乎乎的,他算是徹底明白白田飛想要什麼了。
白田飛想要的很簡單,他想再做一次,不過這次,在上面的人是他……
一夜春宵剛品出點銷魂的滋味來,沒等加強一下實踐,轉眼間下一次就變成了被壓之人。一想到床單上的斑斑血漬,嘉懿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離開白府的速度那叫個迅速,橫豎都有點落荒而逃的架勢。
來到宮裡,先幫白田飛告了假,渾渾噩噩地上了早朝。朝堂上似乎出了什麼大事,皇上與群臣商議了許久,亂哄哄的。嘉懿只覺得腦袋像是煮著一鍋粥,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朝堂上大家都在討論什麼他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一直到散了早朝,這鍋粥還沒煮出個所以然來。
好不容易等到散朝,嘉懿才強斂迴游走的神思,打算上母后哪裡討要一些觀音膏給白田飛送去。
“九王爺留步。”從來未和嘉懿說過話的常衛恆喚住了嘉懿,快步走到嘉懿面前,施禮說道:“如今韓、魏兩國聯合起來侵襲我朝邊疆,此時正是朝廷用人之時,偏偏不見白侯爺來早朝。下官剛剛問過主管休沐的王大人,聽聞九王爺早起替白侯爺告了病假,昨日與侯爺言談時未曾發覺侯爺身體不適,一時頗為擔心,敢問九王爺,不知侯爺到底生了何病?”
初聽常衛恆說道邊疆形勢告急,嘉懿頓時吃了一驚,被問及白田飛的事,神情立馬變得尷尬起來,見常衛恆一臉擔憂的表情,心裡犯了彆扭。
白田飛可是他武嘉懿的人,哪裡輪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常衛恆操心。再說了,白田飛病在哪裡,為何而病,管你常衛恆何事?
嘉懿面色一黑“不過是小病,不妨是。有本王照看,最多兩三日就好了,常大人無須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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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要相信自己的判斷,小白是攻沒錯,文案裡早就提到了O(∩_∩)O~
不過小白和小武這兩個人都比較強勢,誰是被壓之人,若是一開始就成定局,個人覺得不太符合這兩人的個性,而且也不符合本人糾結的文風,所以先讓小武上了,頂鍋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