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長了朝堂上的不正之風,吏治廢弛,貪汙**已然成為風氣。
雍正在位初期雖時常施政受阻,被議者多,但其仍舊在全國上下大規模的開展清查虧空運動,實行養廉銀製度,取締陋規等多項工作,由於他態度決斷,雷厲風行,清朝的財政狀況在短時間內得到明顯改善,官吏貪汙吏治**的壞況都有很大的轉變。
在這一系列的事件中,胤禩扮演的是紅臉的角色,二人雖一直沒有相見,但合作卻是意外的融洽。在雍正尚未正式登極,便下令由胤禩與胤祥、馬齊、隆科多四人總理事務,同年的十二月十一日又被加封為和碩廉親王,沒幾日便授為理藩院尚書,次年二月十七日領命辦理工部事務,可謂一時風光無限。
小數子進來的時候,胤禛正端坐在龍椅之上,纖長的手指握著蘸了硃砂的筆,卻無從下手。
“熹妃身體可有無大礙?”放下筆,靠在龍椅上,道。
“回萬歲爺,熹妃娘娘無事,只是偶染風寒,休息幾日便無大礙,四阿哥現下正在身旁照看著。”頓了頓,有些不確定道:“萬歲爺,廉親王現下正在殿外等候……”
“他來做什麼?朕並未傳招!”胤禛厲聲打斷了,接著站起轉身,“打發回去,就說朕睡下,不宜見客。”
“喳。”小數子低著頭,偷眼瞄了瞄雍正的背影,轉身出去,眼角餘光瞥到桌案上已然斷成了兩截的硃筆。
我明裡暗裡傳召你這麼多次,你次次找理由推託,就連城郊的宅邸也不再去了,這下到好,竟親自來了,就這麼關心你的好十弟嗎,哼……既然你有骨氣那何不一直躲下去。
胤禛只覺得心口劇烈地跳動著,那種揮之不去的難以言名的情感漲滿了胸口。
沒一會小數子又走了進來,靜靜的立在一旁沒有說話。
年前,尊者呼圖克圖被傳至京師拜祭先帝靈堂,不久便得病去世。雍正命胤礻我護送他的靈柩反回喀爾喀。胤礻我不願離京,再三推脫,最後迫於無奈,只得前往,可誰知到了張家口竟不願再走,還謊稱雍正有急事叫他回京。
雍正得知後大發雷霆,本是當場便要將其送至宗人府,最後是由廉親王說情,才緩了下來,遂雍正便將此事交予廉親王處理。
廉親王幾次派人前去催促都不見效,最後迫於無奈只好提議革去其郡王爵位。
本來只要胤礻我回來向雍正認個錯,此事也就過去了,可誰知胤礻我非但不認錯,甚至連京師都沒有踏進,還稱這是皇阿瑪給的爵位,他無權剝奪。
雍正一氣之下,派人將其押解回京,關入宗人府,沒有他的指令任何人不得看望。
不知過了多久,看天色已是晚膳時間。
“萬歲爺,傳膳嗎?”小數子小心翼翼問道。
雍正頭也沒抬的點了點。
在小數子的指揮下,門外侍奉的宮女太監,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康熙帝向來內斂,喜怒不形於色,因而自從新帝登基後,尤其是涉及到廉親王的事,這宮裡上上下下算是徹底領教了所謂的‘伴君如伴虎’。
宮婢們開門進來的那一剎那,有冷風吹進,胤禛忍不住瑟縮。
雖已是春季,但頗有倒春寒的氣息。
“他還在嗎?”胤禛不由皺眉,並未抬頭,低聲問道,仿若自言自語一般。
“還在殿外等候,廉……他……”小數子低垂著頭,不知到底該不該指名道姓,只得道:“還說會等到萬歲爺見他為止。”
“哼……”雍正拍案而起。
一旁佈菜的宮婢嚇得立馬跪在地上,小數子亦是。
“他還敢威脅朕,他憑什麼威脅朕。”聽口氣明顯的咬牙切齒,“既然喜歡呆在外邊,就讓他呆個夠好了。”
跪在地上的人一聲不吭。
“都滾出去。”胤禛揮手,看著心煩。
門又被開啟了,冷風習習,寒冷異常。
“小數子,傳他進來。”終究還是心疼了。
無論在旁人面前是怎樣的狠辣無情,一碰上他敗得那個人,始終都是自己。
“皇后娘娘。”亞楠身旁的隨身侍婢叫道。
原本皇后是打算去乾清宮同皇上一同用膳的,可到了宮門前看見廉親王,便沒有在上前,也沒有說回去,只是站著,已經好半響了,不由擔心喚道。
亞楠沒有理會,仍舊怔怔的站著,沒過一會看見小數子沖沖的從裡邊出來,小心扶起胤禩,向大殿走去。
良久她才收回視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