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脊��⒔�範T、胤禟二人改名,一為“阿其那”,另一為 “塞思黑”。
至此無人再敢提及此事,甚至無人再敢提起同胤禩、胤禟有關的事務。
“四哥,手足連心,害人終是害己。”
隆冬,殘陽。
沒有下雪卻冷的嚇人。
胤禛進門便看見對方正懶懶的倚在貴妃椅上看著手中的書籍。
他上前很自然的將他拉起,自己坐下,再將人擁在懷中,頭上前蹭了蹭,輕吻面頰,低聲道:“在看什麼?”
身體向後靠去,完完全全倚在對方身上,“詩集。”說畢,便將書冊放到一邊,轉身環上對方的頸部,還自動送上一個輕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今天來的比平日要早一些。”
自從將他革除宗籍之後,除了剛看到聖旨的那一夜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就一直都是這樣,很乖巧,很聽話。
看到對方這樣,自己不是應該感到高興,感到甜蜜的麼?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麼
可是為什麼每次見他如此,他根本無法笑出聲來,他知道,他愈是這樣,便愈加不是原來的他。
原來的他溫文有禮,全身散發著儒雅的氣質,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拒人千里。
這樣乖巧的他,不是真正的他。
他只是把自己反鎖在牢籠中,將從前的自己收起來,獨自舔舐傷口,以此來折磨自己,也折磨著他,
“小八。”將人又往懷裡緊了緊,道:“等年關過後,開春了我們去城外狩獵吧。”
胤禩驚訝的看向他,自從來這後,他一次也沒有踏出過這個地方。
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踏出這個華麗的牢籠。
年關將至,從遙遠的保定傳來聖祖皇帝第九子,原固山貝子愛新覺羅?胤禟腹疾發作卒於幽所,享年四十三歲。
前半生是錦衣玉食的天朝皇子,後半生卻被禁於幽所,吃飽穿暖皆成問題,真是可悲啊。
雍正得知後徹查此事,發現看管之人竟將他賜予胤禟的一切物件均數貪汙,本便身染重病竟也不宣太醫醫治。
勃然大怒的雍正帝,問斬了主事之人,誅其九族
但已去的人,終究還是去了,不會再回來。
況且會有如今的下場,最魁禍首是誰,這些眾人也都心照不宣。
害人終是害己。
十三弟,還真被你說中了。
“爺,您吃點東西吧,您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在這樣下去,您會撐不住的。爺……”小三子在旁邊苦苦勸解道。
自從九爺走後,爺每天都是這樣坐著一動不不動。
“八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離去的人會將無邊的痛苦留給活著的人,但其實若非頻臨絕境,誰又會輕言死字呢?但這次我是真的撐不下去了,八哥,你一定要答應我。”
“八哥,母妃她曾經說過,我是個很聰明的,沒有猶豫,時刻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我很慶幸這些年來,一直沒有離開你身邊,沒有放手,所以我一直都很幸福,理所當然的幸福。“
眼眶控制不住的開始溼潤,肺裡的空氣彷彿被抽空似的難受,難受到心臟陣陣鈍痛,難受到身體不可抑制的發抖,難受到大腦開始一片空白。
人生就是如此,總有不斷降下的苦難,看一個人到底能承受到什麼地步。
可是九弟,這一次我也真的撐不下去了。
“爺。”見胤禩像是極難受的縮成一團,小三子緊張的叫道。
可他絲毫沒有回應,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也許是真的沒有聽見。就那樣在自己的世界裡沉思,想著那個在臨死之前也對他心心念唸的人,想著當時的場景,想著兩人的曾經,想他這麼多年來的不離不棄,一直想到心痛無力為止,就這樣死去也好。
所以她一直紋絲不動的站著,知道怒氣衝衝的一巴掌甩到臉上,他失神已經的思緒才漸漸回來,微略失神的雙眸愣愣的看著來人。
“就算你在這裡不吃不喝直到死,已經死去的人也不會復生。“胤禛抓住對方的肩膀狠狠道,眼裡卻是道不盡的無奈和心痛。
九弟你贏了。
胤禩看清來人,怔怔的轉過頭去。
掰過對方的下巴強迫他同自己對視,道:“你就那麼在乎他。”嫉妒、不甘還有痛心讓他不由的瘋狂。
將人抱起像床榻走去,毫不留情的將胤禩摔在了床上,然後將身體重重壓上,惡狠狠的瞪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