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初上燁兒回到宮中。
“太傅這是怎麼了?”燁兒從身後擁住我:“臉色這麼蒼白,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叫太醫幫你看看?”
“皇上,不用了。”
“太傅,你這是怎麼了?”他執起我的手擔心地看著我說:“即使是朕登基以來,私下裡太傅也一直叫我燁兒,今兒這是怎麼了?”
“今天皇太后來找過我。”我嘆了一口氣說:“燁兒,立後的事情你要好好考慮,不要這樣意氣用事。”
“母后她竟然來找你?”他有些失望地對我說:“誰都可以勸朕立後,但是這句話出自太傅你的口中就分為讓朕傷心。難道你不知道朕這麼做是為了誰?”
“燁兒……”
“不要說了!朕意已決。”他從我的身後擁著我的腰,我感覺那沉穩的心跳那樣重重地敲擊著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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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春雪·同年同月同日 。。。
天氣已經漸漸轉暖,那是那年春天的最後一場雪。
御園中的白梅已經綻放出花苞,那白色的稚嫩的花瓣在那初雪的映襯下更是顯得豔麗,一陣陣冷香撲鼻。
那年的三月,同樣是月圓之時。原本新皇的生辰本該一片熱鬧歡騰,他卻只要我陪著他,就我們兩個人在那剛剛花蕾初結的梅林之中舉酒相慶。
也許那夜的月色太純淨,也許是那冷香太逼人。
我那顆原本早已經沉寂腐朽悲傷的心如同被的月華洗滌過一樣,如果被那陳年的酒浸過一樣,也有些沉醉了。
“今日是我的生辰,太傅準備了什麼禮物給我呢?”
他的臉上仍然帶著最初相遇時那樣純淨燦爛的笑容。
我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那玉石潤澤瑩白,沒有半點瑕疵,在月光下帶著幽幽的光暈,不過就是雕琢刀工稍顯粗糙了些。
半月前路過一個當鋪,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要當一塊玉石,當鋪老闆只肯出五兩銀子,那少年死活不肯當,說是家傳的寶貝,可是這塊沒有雕琢的美玉偏偏沒人識貨,我索性用五十兩銀子買下了自己雕琢。
“我自己雕的,剛開始琢磨著雕點東西,粗糙了點。”
“民心己心。”燁兒讀著那玉佩鏤空的文字:“太傅一片苦心,我一定時時帶在身邊,提醒自己。”
“燁兒。其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說:“其實今天也是我十八歲的生辰。”
“真的嗎?!”他驚訝地執起我的手:“沒有想到太傅跟我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竟然有此天定奇緣,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所生,也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從懷裡拿出一對戒指,古樸的造型,鑲嵌著璀璨的寶石,他將其中一支帶在我的手指上說:“這是西域大食的使者進貢的貢品,大食使者言說帶著一對戒指的情人可以心意相通,一直就想送給太傅你,但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時候,這正給我了一個時機,我並不喜歡那些紛鬧的酒宴,能和太傅一起渡過這樣特殊的日子才是我最想要的,太傅交代我的話,我都會好好記得,這一刻只想與你心意相通……”
他緊緊擁著我親吻我的眉心,我的眼,我的唇……久久的擁吻,那熾熱的情讓飄落的春雪都為之消融……
那一夜的他很溫柔,在那太和殿的金錦的床上久久的擁吻,熱烈的愛意纏繞著我,他那年輕而充滿力量的軀體也將我緊緊地禁錮在他的懷裡,恣意地憐愛……直到天邊開始漸漸地發白……
……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去早朝了,而我近來上朝常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梳洗起身後剛剛立在庭院中就看到那個穿著禁宮護衛服飾的熟悉身影。
88、春雪·同年同月同日 。。。
若影在我耳畔說了那句話我立刻驚得目瞪口呆。
“什麼!昨夜天牢有人劫獄?救走了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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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啞奴 。。。
第八十一章 啞奴
剛剛春雪消融,大道上一輛馬車飛奔而過,到了錦州城郊,卻因前面的鬧哄哄的人群不得不停了下來。
“前面是出了什麼事?如此吵鬧。”
馬車裡傳來一個低沉卻清朗悅耳的聲音。
“主人,是一群地痞無賴圍著一個啞巴打。”
馬車車伕的聲音沉穩中氣十足,似乎是個練家子。
“啞巴?”
一雙白皙如玉的手掀開了青花緞的簾子。
露出一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