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也好像多了點什麼。
總有一些感覺,會讓一個人的情緒起一些莫名的變化。也總有一些事,會讓一個人迅速的老去。
當他弄明白那份感情的時候,他漸漸的後悔了。後悔了開始,後悔了停留。逃!是他唯一的退路。
可離開是還不了舊債的。既然毀了他一個平庸曾經,那麼就還他一個輝煌未來好了。封翎月這樣想。
如今,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可以功成身退,可以安安心心的離開了。
心裡卻多了一份眷念。
長期的停留只會讓猶豫更加的猶豫,最後變成退卻。
或許,是該起身了。封翎月仰頭看著漸漸升起的太陽。心裡催促著自己趕快離開。可腳步卻無論如何也踏不出第一步,目光一直迷茫的盯著泠泠流淌的溪水,水中彷彿倒映著另一張臉龐。燦爛的笑顏,水汪汪的眼睛,見封翎月看著他,他笑的越發的燦爛了,嘴巴一張一合,彷彿在叫“翎月”。封翎月對著水面伸出手,那抹倒影卻又隨著波紋蕩了開,消失的無蹤無痕。
“毀了一個曾經,還你一個未來。”越凌風站在四重高樓上,望著東方的彩雲,“他當真這麼說的?”
舞娘依靠著另一根柱子,手中的盤子裡滿是去了皮的水果,種類繁多。聽到越凌風的話,舞娘的目光在盤子裡巡視著,挑出一塊不大不小的蘋果丟進了嘴裡,嚼了嚼,支支吾吾的應道,“其實多看你兩眼,你也沒那麼討厭。想想嫁給你應該也還算不錯。”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越凌風的話,只因她覺得那句話已經不需要答案了。
可事實證明,舞娘錯了,越凌風冷眼從舞娘身上掃過,舞娘渾身一顫,“當我什麼也沒說。他確實是這麼說的。不過現在要去追的話,應該還能把人追回來。”雖是緊張的打了個冷顫,舞娘倒也並沒有因此而變的緊張惶恐,依然淡定從容。
或許,要讓她變得惶恐起來的辦法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點了她的穴道使她動彈不得,在剝去她的衣服,對她說,要將她送給七八個沒有老婆的老漢,再將她掛到城樓上去。
“我不會碰你。”越凌風道。
“你不會碰我,也不會阻攔我找別的男人。反正費用方面你也虧不了我,要是以後生了孩子也跟你姓。雖然這樣子有些說不過去,但對彼此而言也算不上吃虧,畢竟都是你情我願的。”舞娘扯的倒是更遠了。
越凌風再次問道,“你確定你要嫁給我?”
舞娘肯定的點頭。
越凌風問道,“為何?”
一個女人要嫁給一個不會碰她的男人。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舞娘問。
越凌風道,“如果常聽假話,會讓我想要殺人。”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皇帝最近煩人的很,要將我鎖在宮裡冊封為妃。”舞娘無奈的道,向越凌風眨了眨眼,“我肯定不樂意,就說此事不急,等滅了馭鬼樓再說。”
越凌風耐性的聽著,舞娘捻起一瓣橘子抵到越凌風嘴邊,“吃嗎?”
越凌風竟然張口吞了進去。
舞娘這又才笑著繼續道,“皇帝肯定不答應,說馭鬼樓太強大了,要瓦解不可能,再說馭鬼樓近幾年也都還算安分,朝廷不可能主動挑起戰事。我便提議說,我一個人去做,成與敗都算我的,皇帝本也不同意,可我要走他也攔不住。我走後他又派人在暗中保護著我,可偏偏你又要殺我,我可不想死得太早,剛好馮淺差一個妹子,我就毛遂自薦的來了。馮淺對你的意思,你應該比我要清楚許多。”說罷舞娘深深的吸了口氣,松展著雙臂。“想不到做馮淺的妹子會這麼好。”
“那你為何又要殺馮淺?”
“不為什麼,因為封翎月想要殺他。”舞娘聳了聳肩。“我只是沒有救他而已。”
“雖然娶我就等於娶了一個麻煩,不過暫時我能帶給你的利益很大喲,要好好把握和利用喲。”舞娘拍著越凌風的肩膀道,“還有要問的就趕快問吧。馮淺的事可還沒處理呢。明兒個我們又大婚,過不了多久皇帝肯定又會派人來催,肯定又會迎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說著,舞娘又狠狠的在越凌風肩上捏了一把,“到時候你就是殺了我也不要將我交給皇帝,我可不想去做什麼貴人妃子。雖然現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可我不敢保證皇帝不敢暗中胡來。”
“如果他真的發軍要踏平我馭鬼樓呢?”越凌風道。
“我還沒那麼重要。你娶我這可是名正言順的,他還不想戴上昏君這頂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