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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從後山走吧。”封翎月淡淡的道。

見封翎月什麼都未帶,萬小刀有些驚愕,“什麼都不要了嗎?”

封翎月輕聲道,“以後都用不上了。”

一路上都還算順利,並未受到任何的阻擾。偶爾路過一個門口,或者一個關卡,也只會見到看守的人守著火爐打著瞌睡。身邊還擺著一壺熱酒。萬小刀縮著肩,時不時的嘆出一聲,“這天可真冷。”

封翎月也未接話,一路上都安靜的可怕,寒風吹的越是響,就越發的讓人覺得安靜,白雪茫茫,所經過之處留下的深深腳印,很快就再一次被新落下的雪花掩蓋。

一路上二人幾乎都是以輕功代步,只有這樣才可在堆積起了幾尺深的雪地裡行走。

到了山頂的時候,封翎月在梁意的墳前停了會兒。萬小刀回首凝望著風月閣的方向,只覺得心裡空空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落下了一般。

山的另一邊,那個山坳裡,曾經有著農家和農田,如今已是一片死寂,沒有炊煙,沒有孩童,也沒有老人。當那道閘門開啟的時候,毒氣外洩,這裡的一切都死了。那些淹沒在白雪之下的曾經,還有郎夢茵死前的寧靜面孔。封翎月深深的吐了口白色霧氣。

“我第一次來到這座山上的時候,是在郎夢茵死的那一年。”封翎月忽然道。

萬小刀道,“關於她的事,我聽說過一些,並不是十分了解。”

封翎月邊用手刨開梁意墳上的積雪,邊向萬小刀道,“那天,你為何會與馮然一起出現在長仙居?”

“我以為你不會問我這個問題。”萬小刀也有些意外。

“本來是不打算問的,當年郎清離要殺自己的親妹妹,可他下不了手,最後反倒死在了自己的妹妹手中。”說起這些事來,封翎月也會和常人一樣,面露同情之色,“郎夢茵死的那年,我第一次走上了這座山,第一次走進了山下的村莊,第一次遇見了傅先生,第一次知道傅先生有一個孫女,叫做夢茵。她一直帶著面紗,可卻也能看出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萬小刀靜靜的聽他說著。封翎月搓了搓被雪凍僵的手,向萬小刀道,“你還帶有酒嗎,借我喝一口。”

萬小刀將酒壺遞了過去,封翎月喝了口酒,心裡便覺得暖了些,“我一直以為她叫傅夢茵,卻未想到她叫郎夢茵,直到馮淺的屍體消失的那一刻,我才驀然醒悟。或許郎夢茵根本就沒死,後來郎清離的失蹤與她一定有著脫不了的干係。”

“哦?怎麼個醒悟法?”萬小刀好奇的問。

“死人怎麼會突然消失,何況那個時候……在我們與馮然交手之時,那股突然襲來的強大內力……有的人,就是那麼的會裝傻裝死……冒充郎清離傷了梁意的人是馮淺,最後殺了梁意的人也是馮淺,對吧?他的功夫大多都是郎夢茵所傳,會讓人將他誤會成郎清離也實屬正常。”封翎月凝眉回憶著,面色有些痛苦,想了好一會兒,只見他更加痛苦的揉著眉心,“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會很輕易的就忘記一些東西。”

“或許是太累了……”萬小刀拿下封翎月的手,緊緊的將封翎月的手握在掌心,冰涼的感覺浸透了心扉。

“死人怎麼會忽然消失了呢,當時若真有高手潛入,我們那麼多人怎麼會發現不了呢……當時我們都忽視了那個看是柔弱的馮淺,他才是真正的高手。只是,當時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非要等他都動手了才發現。”封翎月努力地回憶著,“他沒有死,你知道,可你卻沒有揭穿他。”

“都過去了,別再想了。當時,我只想帶走你,其他的事我不想管。”萬小刀解釋道。

封翎月又問,“可你走了又為何要跟馮然回來了呢?”

“這些事,還提他做什麼。”萬小刀笑了笑,垂下了眼,晃著酒壺,踱步走到另一邊,望著茫茫無際的遠方。“你都沒走,我當然要回來。你不也說馮淺是裝死嗎,回來一次還可以看一場鬧劇,也不算吃虧。”

“以後,我不會在回這個地方了。”沉寂了會兒,封翎月嘆道。殺戮與計謀相結合,看似仙境般的風月閣實比地獄更讓人想要躲開。

“梁意……像臭牡丹一樣的人。”封翎月又忽的吐出一句。

萬小刀聽罷忽的一笑,“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到你這裡就成了一朵臭牡丹了……”

“生的很美,很招一些讓人厭惡的蟲子,只要一碰,手上就會有洗不去的臭味。可他卻從未真的去傷害過誰。付出便無怨無悔,就算是死,也那麼的安寧,也不管目的是否達到,盡了全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