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你會嗎?少了天苑,可是馭鬼樓的一大損失呢。”說罷,那人也不再多留,帶著些嘲笑甩袖而去。門關上的那一霎,越凌風疲憊的躺在了地上。
如今的他可是馭鬼樓的樓主。馮淺的勢力已經在馭鬼樓之外,對他亦無半分威脅,只是有的時候馮淺纏人的功夫太難對付了。敬七是一個很會做交易的人,也是一個很懂得如何佔便宜的人,可他卻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他,到底在猶豫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堅不可摧的牢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兩章跨越度有點大了,我看看能否在修一修。儘量吧。我真的已經盡力在寫了。
我只能說我自己能懂,不知道各位能否明白。若實在是不明白……就說一說問題處在了何處,我試著修改一下。
夜漸漸的深了,風裡,屋簷下的燈籠輕輕地搖晃著,籠中的燈火也隨著搖晃著。這一晃起來,地上的影子也跟著晃了起來,眼睛裡的路和景也都跟著晃了起來。
越凌風深深的吸了口氣,站在門口吹了會兒涼風,喜慶的氣息還沒有過去。值守的人恭恭敬敬的向他施禮,越凌風罷了罷手,讓人都退了下去,望了望已經堆積滿了石階的雪,腳,踏出了門檻。
門口還有些沒有掃乾淨的積雪,穿透鞋底的涼意冰著腳心。
迎著寒風,走過了一條又一條的廊子,地面上留下的腳印又被落下的雪花掩蓋。這雪好像永遠也不會停歇般的下著。偶爾路過一個地方,還可以看見幾個偷懶的人圍著一個火爐打著寒戰,疲憊的人,連有人從自己身邊走過都沒有感覺。
亦或者是因為,這麼冷的天,根本就沒有人會在這麼深的夜裡走過。
前路越來越荒涼,雪堆積的也越來越厚,風是凌冽的,樹上的積雪落下‘簌簌’的一陣響。
當越凌風的腳步停下來的時候,他的面上忽然浮現了憂愁之色,“竟走到了這裡……”在門口躊躇了會兒,越凌風還是走了進去。
封翎月還坐在爐子前,爐子邊還放著一個酒壺,屋內,瀰漫著酒氣。
“萬小刀沒走嗎?”越凌風問。
封翎月抬眼看了看他,搖了搖頭,心裡卻不是滋味。為了逃避自己心中複雜的情緒,便挑了個話題道,“殺梁意的人不是萬小刀也不是敬七。”
越凌風在他面前坐了下去,“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了。”
封翎月冷笑了一聲,“也沒什麼……就是想起了,說一說。敬七可說了那天除了萬小刀以外還有誰出現過?”
“我沒問,也沒去調查。”越凌風正色道。
就這樣,兩人間又沉默了。
越凌風伸出手,指尖小心的觸碰到封翎月的臉,他從未如此小心過,自從成為馭鬼樓樓主的那一霎起,便有重重無形的壓力壓在了他的肩上。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封翎月留不得,留不得……每天總有那麼一些人在他面前提起要如何處理封翎月的事。
梁意為他所做的,也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他的眼前。為了他,梁意放棄了自己,讓自己沉淪。封翎月動作輕緩的端起一杯酒,仰頭飲盡。越凌風皺著眉頭,他這才發現了封翎月不對的地方。“梁意……如果沒有他,我走不到今日。”越凌風大膽的猜著封翎月的心,吞吐著解釋著。
封翎月卻是不輕不重的應道,“嗯。”
“這幾日,是我太忙了。”越凌風又道。因為有些口不對心的緣故,他說話時垂下了眼瞼,與其說太忙,不如說是不知如何是好,他從不否認自己對封翎月的感情,可梁意的付出,還有自己的今日……他必須要在這中間做出選擇。選擇封翎月,將面對的必將是一場逃避不了的內外大患,梁意亦是一道抹不去的影子。若是選擇那個位置,那權勢,就等於放棄了封翎月,選擇了自己,以後註定要一個人走下去。這無疑是一個讓人頭痛的選擇,曾經的付出,只為了見到那個叫做封翎月的人,曾經千百般的努力著,只為有朝一日可以坐擁天下,與一人共白首。
可當他坐擁天下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天下與共白首註定要捨棄一樣。
曾經,他與封翎月一同站在高高的山頂,俯視著翠綠的山間,綠水縈繞的人家,封翎月就對他說過:如果你喜歡上了這裡,你就註定只會成為輸家。
可他不喜歡山水間的寧靜,他喜歡權勢和眼前的這個人。在這兩者間,——他已開始懷疑自己對封翎月的感情。
“要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