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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
“可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地道就在眼前。”萬小刀不是白痴。馮淺自然也不是白痴,“留你在此,是因為你是個聰明人,也是個能人。我需要你。”
萬小刀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我也是個聰明人,只有聰明人才知道聰明人想要什麼。”
萬小刀聽罷也覺得有趣,便問道,“那你說,我想要什麼?”
“你想要男人。”馮淺邪邪一笑,“你想要封翎月!”
萬小刀面色一僵,他確實想要那個男人,可那是一個誰也碰不得的男人。
“因為封翎月說他要留下,所以昨夜已經逃出去的你,又順著我哥哥的局演了一場戲,重回風月閣。”馮淺自知自己說的沒錯,自是信心滿滿,頓了頓,繼續道“而你能出現在此,不過也是因為你知道封翎月一定能找來這個地方,你擔心他的安全。此刻,他身陷險境,命懸一線,你卻要與我打賭,你以為我肯定會上當。等進入地道後你就會藉機與我岔開,找到封翎月,帶他離開地道,這麼做是因為你知道地道中路線縱橫錯雜,很難找到出口,就連封翎月也不知道出口所在何方。這個局是我策劃的,我自然比你們任何人都要了解,你只有利用我。可我偏偏沒有上當,這讓你很失望吧……心思如此慎密,他在你心裡的地位一定也不低吧。”
萬小刀不否認馮淺說的很對。本為主的他已轉身為客,而封翎月又生死一線,他沒有選擇。被人捏住了軟肋,他又能反抗多久。“你的條件?”
“我說過,我需要你。”馮淺道,探頭往地下望了望,“聽,凌風還在叫他的名字呢,聽這語氣好像很擔心呢……”
“多久?”萬小刀又問。
“若說一輩子的話,你自然是不願意的,就一年好了。接下來的一年歸我。我保證封翎月能活著回到地面上。”馮淺沉思了會兒又補充道,“回到地面上後的事我可就不管了。”
“真是個捨不得讓人佔去半點便宜的人。”萬小刀仰首飲下杯中僅剩的酒水。
“這個世界上能佔万小刀便宜的人可不多,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豈能輕易放過。”馮淺將手往萬小刀肩上一搭,萬小刀縱身跳入地道,“再不走就等著毒氣流入地道中罷。”
馮淺也跟著跳了下去,尋著石壁上的機關,封鎖了地道的入口。馮淺點燃石壁上的油燈,憑藉微弱的光芒開始在地道中搜尋封翎月和越凌風的下落。
地面溼滑,所經之地都留有痕跡。
滴水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地道中,迴音纏綿,始終散不去。順著這條唯一的通道走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竟也未瞧見地上有留下腳印或者劃痕之類的痕跡,也沒有任何人說話或者呼吸的聲音。在這封閉的靜謐空間裡,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兒的聲音都會顯得特別的響亮,可這裡卻只有滴水聲。
封翎月和越凌風就好像重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般。
“我們是不是走錯道了。”萬小刀心下著急的很。
馮淺也同樣覺得詫異,很快又很確定的否認道,“不可能,剛入地道口只有一條通道,須得往前走兩箭之地才會出現岔道。”
“我們再往前走一箭之地看看。”馮淺提議道。心裡亦好奇越凌風和封翎月到底會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一箭之地:古人用箭射出的長度做度量,每箭的距離約為一百三十步左右,(差不多一百二十步到一百五十步之間)
……介個備註貌似有點多餘了!
☆、事無常油燈盡
封閉的石室響起絲絲咳嗽之聲。一道石壁被緩緩推開,“人差不多已經走遠了。”郎夢茵柔弱無力的聲音在寂靜的地道中響起。
越凌風透過石縫望了望,人影確實已經遠去。石壁上的油燈也即將油盡燈滅。
“你的傷?”
昏暗的燈影下,郎夢茵面色蒼白,胸前淌著大片血跡。大片的陰影下,她的臉色顯得越發的蒼白。“我的傷沒得救了。”
此時的封翎月已經昏迷了過去。郎夢茵將手附上封翎月的手,將自己僅剩的一份內力度給了封翎月,用盡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替封翎月治療內傷。
越凌風驚詫的看著她,她輕輕一笑,“我也不是那麼的想他死。”
越凌風不明白這個女人,當年為了一個男人與自己的哥哥爭鋒相對。而今又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去拯救一個被自己弄得只剩一絲呼吸的人。
封翎月在痛苦中睜開了眼睛,他還躺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