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的看向越凌風道,“和你這義子倒是剛好可以配成一對兒。”
越凌風是他的義子沒錯。只是不管是人前人後,越凌風都從未叫過他一聲義父。
越凌風將劍指向萬小刀,“放下他,你可以走。”
“天下還沒有人敢從我萬小刀手裡搶東西。”萬小刀既然來了,又怎會空手而歸。封翎月隔著雨簾看了看越凌風。寒冷的目光,充滿了霸佔欲和血腥的味道。殺氣四溢,隨著狂風暴雨揮灑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風,吹過叢林,吹落樹葉。
封翎月好像看到了什麼。黑暗的夜裡,有人抬手摘下了幾片樹葉。樹葉似暗器般離手,射向眾人。
越凌風聞著風聲,往上空一躍,避了開。那黑衣男子也輕輕側身避了過去。萬小刀左手拉著封翎月,右手小刀脫手而出,與空中飛來的葉子交錯而過,葉碎刀毀。
“好強的內力!”四人同時嘆道。
封翎月忽然掙開了萬小刀的手,“我要留下。”
“什麼?”萬小刀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他來了。”封翎月道。
萬小刀皺了皺眉頭,也沒阻攔,他知道,只要封翎月決定了的事,就是沒有辦法改變的,除非人死或者看透。
越凌風看著封翎月朝自己走了過來,面色還有些驚訝。已有暗箭朝萬小刀射了過去。
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萬小刀身形輕移,若燕子般穿梭在箭雨之間。只經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閃到了幾丈之外。
黑衣男子緊著不放,越凌風卻只是遠遠一望,冷靜的站在原處。
風月閣外,幽幽林中,暴雨連連。
舉目張望,一片黑暗。
已有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緊隨著兩人的停下而趕來。
“今夜你是離不開了。”黑衣男子似惋惜的道。
萬小刀回笑道,“剛才你也說了,我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長得也還不錯。既然長得不錯,又還年輕,功夫也還不奈,我可捨不得死。”
黑衣男子早已沒了耐心,拔出黑袍之下隱藏的黑色長劍。劍在手,慵懶神態終於有了些精神。
萬小刀倒是不急的緩緩說道,“你覺得你的劍法與封翎月的比起來如何?”
“尚未比過。”
萬小刀道,“兩年前我倒是與封翎月比過一次,想知道輸贏嗎?”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萬小刀主動的說道,“結果是他輸了。”
“今晚你的對手不只有一個。”黑衣男子提醒道。今日,風月閣裡裡外外機關重重。高手如雲,就算他萬小刀有著飛天遁地的本事,只怕也難全身而退。
萬小刀道,“放心,我命大,能從封翎月劍下活下來的人都不會死得很早。”
黑衣男子冷笑了兩聲,“我會讓你知道你的命到底有多大的。”說罷,男子還未出手,已有人搶先出了手。將萬小刀困在中央。
十人一組,輪流而上,萬小刀一開始倒還招架的住,來回幾招便將人收拾了。可馭鬼樓的人卻好似浪潮一般的多,這裡剛死了,下一批有緊著填了上來,好像永遠也不缺送死鬼一樣。
萬小刀自然也知道此處不可長留。可他也離不去。人如潮湧,前後左右皆被堵的死死的。眼看缺口就要露出來了,卻又有人堵了上來。
夜空下,雨不停,偶爾閃過一道閃電,只見地上屍體如山,血液與雨水融合,形成條條溪流,流往山下。
就在萬小刀疲憊至極,夜色將闌。暴雨終於緩了下來。
合著清晨的涼風,黑衣男子罷手讓人停止了所有動作。隻身向萬小刀走近,“你覺得你還走得了嗎?馭鬼樓最不缺的是什麼,想必你也知道。”
“最不缺送死的人。”萬小刀應著他的話。
“你覺得你還能撐多久。”男子問的輕鬆。
萬小刀回答的也很誠實,“好歹也能撐到天亮,因為我很喜歡曙光。”
男子滿意的打量著萬小刀,靠著溼潤的樹幹蹲下了身去,仰視著萬小刀略微狼狽的臉龐,“為了一個封翎月值得嗎?”
萬小刀沒有及時回答,男子接著自己的話道,“為了他,送了自己的命,值嗎?此刻他正留在馭鬼樓,而你卻要為他而死。”
見萬小刀不說話,男子繼續說著自己的話。“我可以多給你幾個選擇。死在這裡,或者跟我回馭鬼樓。”
“我說過的,你是一個很美的少年。而你也知道,我剛好就好這一口。”見萬小刀略微驚愕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