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悄聲走近,“閣主的傷勢已暫時穩定下來,只需要靜養多日便可好轉。”
越凌風擦去了眼淚,他本想親自運功幫封凌月療傷的,可現在的情況不容許他這麼做。在這充滿陰謀和暗殺的場上,他需要保持最好的體力和狀態來應敵。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越凌風平復心中亂緒,再次回過神來時,又恢復了那副千年不變的模樣。
“明日應該能醒。”千墨應道。
越凌風淺籲一口氣,在床沿坐下,手指撫過封凌月似雕刻出來的英俊眉目,深刻輪廊。悠悠問道,“剛才聽說梁意受傷了?怎麼傷的?”
“風月閣的老閣主郎清離出現了。”千墨道。
越凌風蹙著眉,疑道,“郎清離,他不是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千墨不說話,越凌風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交的手?”
“就在風月閣後的邪狼山。”
越凌風聽到邪狼山幾個字,落了魂的面上頓時有了血色,“那不是風月閣的禁地嗎?”隨即吩咐道,“看好他。”
千墨禮貌點頭。越凌風從他身邊走過,千墨目光追隨著越凌風的背影而去。
影子消失在門口處。千墨有些失落的望著空無一物的門外,面露傷感,靜靜的守著躺在床上的人。他也不明白,這兩個從未見過面,並註定只能活一方的人,竟會讓他最尊敬最深愛的男子落淚,慌張。
越凌風很快就到了梁意受傷的地方。月光的照耀下,茵茵綠草上灑著幾點血跡,還有幾張斷裂的落葉,並無甚打鬥的痕跡。
越凌風明白,與郎清離過招,除非是他有意讓你出手,否則你絕對沒有出手的機會,“摘葉傷人?”越凌風拾起地上落葉,葉子被鋒利的劍刃均勻的從中劃開,分為兩半。端詳片刻,越凌風隨手一彈,半片的落葉倏地一下飛出,直直的釘在對面的樹幹上,“果然沒有死。”
確認一遍後,越凌風又回了風月閣,這一次,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去看那個讓他惦記了五年的男人。
站在梁意的房外,目光往內探了探,問道“梁總管傷的如何?”
一旁守著門的武士應道,“聽說是傷了肺葉,失了很多血。”
“千老師傅怎麼說?”越凌風又問。
“千大夫還未出來。”
“哦?”越凌風疑惑了一下,剛才他這一探,並未看見房內除了梁意外還有別人。“怎沒見人?”說罷越凌風便走進房內。房內果然沒有人,只有梁意半坐著斜躺在床上。
越凌風主動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著茶杯悠悠的走到床前,淺抿一口,“千老師傅呢?”
梁意生的很動人,白皙的面板,黝黑的眉目,高挺的鼻樑,紅潤且美麗的嘴。咋一看還讓人以為是一個女人。
“若不讓人這麼說,你會進來嗎。”梁意眼露可憐色,似自嘲般的道。
越凌風轉著手裡的杯子,悠哉哉的踱到床邊坐了下來,“原來是玩著心眼呢。”
梁意將臉轉向床內,不願與越凌風對上,“你去過邪狼山了?”
“去了。”越凌風道,“看來他真的還活著呢。”
“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明明還活著,卻還眼睜睜的看著風月閣慘遭滅門。”梁意不明的道,“和封翎月一樣,明明可以出手,卻等著死亡。”
說著說著,梁意的語氣裡竟然多出了些酸味兒,“聽說你為了他哭了?”
“千老師傅說的?”越凌風無意一問,又接著道,“他是個能讓人哭讓人笑,讓人念念不忘的人。”
“你看上他了?”梁意又問。這次他不在面朝內側,帶著憂傷的眸子凝視著越凌風俊美爽朗的臉龐。
“我要留下他。”越凌風坦蕩蕩的道。堅定的眼神好似在訴說著某種誠懇的誓言。
“他不是一個能留得住的人,也不是一個該留的人。”梁意擔憂的提醒道。
“他能為我而死,我自然能留得住他。該不該留,不是你說了算的。”越凌風說的自信。
梁意麵色卻變得更加的惶恐,越凌風看了他一眼,起身欲要離去。梁意伸手拉住了他,道,“今晚留下來陪我。”
越凌風冷道,“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吧,記得學聰明點,面對強者別獨自拿命去面對。你輸不起。”
一句話深深地挖去梁意心頭一塊肉,梁意緊咬著唇,不再出聲。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冷血的人,可偏偏還是陷了進去。本來一開始說好的也只是彼此玩玩而已,可玩著玩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