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傷。”墨池寒看都沒看他一眼,撿起滑落在地上的衣衫,披在我的身上,只是擔心我的傷口,隨著我的動作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見紅了。
手一鬆,壯漢跌落在地,按著脖子,死命的咳著,可是,卻沒有人同情他。反而幸災樂禍了起來,看來這人平時就人品不好,不然,怎麼會沒有人給他求情。魔教,真是個冷漠的地方,就像他的主人一樣。我在心裡暗暗的想到。
腰上一緊,我已經被墨池寒又打橫抱了起來。對上他那雙暗含擔憂的眼眸,我不自在的撇過頭。
“自己下去領罰。”墨池寒丟下這一句,抱著我大步離開了。
一路上打掃正在的僕人不少,看見墨池寒抱著我,驚得掉了手上的掃把。我倒是無所謂,反正腳上也很疼,我也懶得走路,有人抱我何樂不為。
“院子裡的花是你乾的。”離清風閣越來越近,那香味也越來越濃。
“你不喜歡?”他看著我,詢問道。
“很討厭,非常討厭。”我厭惡的皺眉,捂著鼻翼冷冷道。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恐怕沒想到我這麼不給面子吧。呵,更不給面子的事我都做過了,還怕什麼。
“我知道了。”他跟我說話從來不用尊稱。
他又換了一個方向,把我抱到他的雅思院。
他對我太好了,有時候我真忍不住猜測,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連我在他的屬下面前如此不給他面子他都能容忍下,如果是真的那便安好,可是,一想到另一個可能,我便忍不住心驚,他的心性隱忍之堅,天底下無人可以比擬,萬一是真的,那就真的太危險了。
“今天的藥喝了嗎。”他坐在床上把我的傷口又重新包紮了一遍。
“沒有。”我看著他一層又一層纏繞著的繃帶。
“紋瑜。”
“主人。”屋外走進了一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少年,他是趙家的漏網之魚,不過貌似早就和趙家斷絕了關係,奉墨池寒為主。
“藥。”
“是。”
“為什麼突然想到給孤送花?”我突然想到。
“……”
“為什麼?”
“……”
“墨池寒,告訴孤。”
“是紋瑜告訴我的。”墨池寒淡定的說,不過,我看見他的耳朵漸漸紅了起來。
“那是追姑娘的手段。”我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
“……”
“你有點喜歡我嗎。”他看著我,很認真的說道。
“有點。”我想了一下,回答道。
他毫無預兆的把我摟在懷裡,微微勾起嘴角,那笑使他堅硬冷峻的線條都柔和了起來。
“教主,教主,你看我帶什麼訊息過來了。”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打破了我們此時的氛圍。
墨池寒冷著一張臉,冰冷的眼神猶如冰錐一樣刺在他的身上。
“教……教主……”他傻傻的盯著我們的姿勢,訕訕的笑了。
“何事?”墨池寒冷冷說,好像能看見隨他開口而冒出的冰冷霧氣。
“啊……”那人先呆了一下,打了個寒顫“教主,是這個,你看。”他掏出懷裡的告示,遞給墨池寒。
墨池寒接過告示,就一直盯著他看,直到那人在他冰冷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那告示上寥寥數語,卻讓我渾身一震,奪過告示仔細的閱讀了起來。太子北堂緋晨自三年前不幸墜崖,屍首尚未尋回,立衣冠冢,不日發喪。
“非塵……”
“讓孤靜一靜。”
墨池寒點點頭,體貼的把我扶上床掖好被子,離開了。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與其兩個人一起痛苦,不如相忘於江湖。母妃的仇,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就已經下不了手了,我是受害者,父皇受的傷害恐怕更大,我不能指責他什麼,畢竟這麼多年他對我真的很好,現在只盼他,對姨娘好一些,補償我的罪。一夜的瘋狂,我情不自禁的撫上被他烙下印記的左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忘了吧,忘了吧,只是一場無痕的夢。我不能負了墨池寒,可是,真的能夠忘記嗎?帶著雜亂的思緒,我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
☆、(十)
靜默的時光;流逝得很快,在魔教不知不覺的待了一月有餘,身上的傷早在墨池寒的精心照料下痊癒了。在路上偶爾遇見幾位堂主時,他們也會恭恭敬敬的稱我一聲魔君大人,是不是真心的就不是我所關心的了,在我看來只要維持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