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稱呼?”
那人一派文士打扮,年齡較我們稍長,此時也在忍俊不禁,見我說話,也溫文回禮道:
“在下只是王爺府上一個食客,不敢稱先生。公子只需喚在下名字柳子承即可。”
我與他眼神一觸,只覺他神清內斂,看來不會是個普通的食客,怕是近身幕僚吧。見過禮後,便紛紛坐下準備開始用餐。
☆、第 9 章
第九章
安坐下後,趙書安淡淡一聲:“開宴”,一群年稚貌美的少女,端著各色罕見佳餚排著整齊的隊形映著璀璨的琉璃盞走了進來。皇家奢華向來不是民間可比,看著這滿桌的山珍海味還真是世間少有。酒過三巡,大家都漸漸的熱絡起來。趙書安低沉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臨清這次來京城可有要事要辦?”
我淡淡一笑,本不想言語,這陌生人有好奇心,恐怕更有大雄心。琴書畫三絕也好,御用畫師的傳人也罷,平平淡淡的日子我很滿足,無心與誰相爭。但是實事恐怕不能違背,一個天璜貴胄,為了你一介布衣那麼勞師動眾,甚至自己出面相陪。罷罷,該來的是躲不過:
“臨清此次進京,是為皇上賀壽而來。”
“哦……不知臨清為我父皇準備了什麼賀禮?”他倒是像更來了興趣。
“在下乃一介布衣,身無長物。而皇上富有四海,在下只有將生平封筆之作敬獻給皇上。”
趙書安細細端詳這句話,一時並未作聲。明玉倒是顯得有點意外,他溫和開口:
“小弟愚鈍,不知路兄如此年輕為何有封筆一說?”他說話語速不快,聲音清亮好聽,幽幽徐徐,在清寂的夜裡,格外入耳。
“這是祖上的規矩,凡陸家子弟一生為皇家作畫二十幅。” 我緩緩道,眼仍定在明玉身上,看他在琉璃盞下端坐,青色水袖映著皎月,清潤出塵,不由眸光流連,由衷心贊。
“臨清的墨寶父皇從不輕易示人,連我都無緣看一眼,”趙書安顯得有些意興遄飛,毫不客氣的對我提出了要求:
“不過,不知我們今晚可有幸,能聽聽臨清的琴音?
我微一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