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反噬成七竅流血的樣子。觀南宮老爺死時的慘狀,絕對不是因為穆英草,而是誤食了其他有毒的東西,毒性和穆英草相沖,才能可能反噬的如此嚴重。其次是那個突然出現的神醫,又是從何處知道自己一直用穆英草,還將其毒性說的如此駭人?那神醫一通話裡,皆指向自己就是殺人兇手,可他和自己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陷害自己。
還有自己的妹妹西門盈。他知道妹妹一貫不喜歡自己,現在估摸著也知道自己和妹夫不倫的關係,一定更是把自己當眼中釘肉中刺了,可要說她為了拔除自己這個眼中釘,竟然敢謀害了自己的公公,他也是不敢相信的。若是她真幹了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南宮墨簫一定會休了她,到時女人的名節不保,她還有什麼臉回西門家?
西門晴千頭萬緒,實在整理不出個脈絡。想著想著,夜已經深得墨黑一片,看來再過兩個時辰都要天亮了。不知道南宮憐飛鴿傳書找妹夫,會多快趕回家,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他一面告訴他孩子的事情,求他念在骨肉親情上至少放孩子一條生路。
眼淚幾乎在他的臉頰上風乾了,刺激著柔嫩的肌膚又澀又疼。一天只吃了幾口饅頭,又驚嚇了大半夜,肚子不爭氣地有點餓。早知道這樣,晚上那個雞腿就吃了,自己現在是有孩子的人了,大人餓一點沒關係,孩子可不能餓著,不然將來他有機會來到這人世,可要怪自己這個做爹爹的對他不好了。
腹中的孩子像是給力西門晴一些生存下去的勇氣和動力。他不再胡思亂想,打算躺在乾草堆上睡上一會,說不定醒了事情就柳暗花明了。
他正要睡去,就聽到門上的大鎖悉悉索索的響起來。南宮憐帶著阿忠推開門,對阿忠囑咐道:“你守著門外。”拿著一個包裹就進了柴房。
“西門大哥,我偷偷地來放你出去的,你別聲張,馬和乾糧都已經幫你備好。乘著大家都在為我爹哭喪,你趕緊跑,越遠越好。”南宮憐將包袱交予到他手上,緊張地望著他,滿臉都是關切的神色。
“南宮小姐,這……你這麼做,萬一被發現……”西門晴是萬萬沒想到南宮憐會冒著風險來救自己出去,這實在是於理不合,照理說自己還揹負著謀害他親父的罪名呢。
“別多說了,我信西門大哥絕對不是那種人,我也不知道嫂嫂為何一口咬定父親就是你毒害的,但我不能讓你關這,我大哥飛鴿傳書說明日便回來了,他一回來,嫂嫂吹吹枕頭風,那西門大哥你可就活不了了。”南宮憐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又想到現在並不是哭哭啼啼的時候,忙擦了眼淚,接著說道:“我既然能放你出去,自然知道如何脫身。大家現在都沒注意我,你出了門便往後山跑,跑過後山就是官道了,到了那基本就沒人能追上你了。”
“小姐天快亮了你們倒是快些。”阿忠微微推開門催促道。
“我……南宮小姐,大恩大德西門晴今生無以為報,只待來生結草銜環相報。”西門晴的聲音也哽咽了,南宮小姐竟然對自己如此信任,再對比拼命想置自己於死地的親妹妹,真是百感交集。
“真有來生,我別的也不求,西門大哥娶我報恩便是。”姑娘臉紅了一下,拉過馬匹讓西門晴上馬,馬屁股一拍,便嗷一下跑了起來。
“西門公子一路保重!”阿忠在後面狂揮手,只盼著西門公子能一路平安,再也不要來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南宮家了。
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他也順利地跑到了官道上。西門晴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揮馬鞭策馬狂奔,他沒有方向沒有目的的跑,不知道天下之大還有哪兒能容的下自己,只盼著離南宮家越遠越好,越遠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就都能平安活下來。
不知道七個月後,自己分娩又是怎麼樣的一副情景,這世上還有誰能幫助他這個怪物用這副醜陋的身體生下一個孩子的?
?
對了,師傅!他的師傅隱居的地方就在這大概兩天路程的一個萬蝶谷裡,當年師傅再離開西門家的時候特意繪製了一張地圖給他,告訴他務必不可離身,有了危險可以找到他。
在南宮墨簫出現以前,師傅一直是對自己最好,給自己溫暖的人。師傅走後,西門晴想念師傅便把地圖拿出來睹物思人,早就熟記圖上內容,因此知道師傅的隱居處離南宮家不遠。
有了目標就像有了希望一樣,西門晴策馬調整了下方向,往萬蝶谷奔去。
西門晴不吃不睡狂笨了兩日兩夜,別說他有孕在身的身子受不住,馬兒方方在絕人谷的一個茅屋前停下,便跪倒在地,再也沒法跑了。
西門晴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