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楨面前的時候,趙平楨看著那個數字,額角的青筋都暴了起來——這個數字比他的軍師們經過數番爭論定出的預計最大傷亡人數翻了整整一倍都不止!
甚至兀朮的首級送到瑞王殿下面前能沒能消了他的氣,他下令讓人將兀朮的屍體鞭屍八百下,並將兀朮的首級掛在城牆上示眾十日。
等秦小樓趕來的時候,趙平楨正獨自一人悶在房裡喝悶酒。
秦小樓奪了他手裡的酒盞,趙平楨便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他,那模樣,打了勝仗倒比打了敗仗更加陰鷙深沉。
秦小樓微微嘆了口氣,道:“殿下在這裡喝酒,倒不如去和將士們一起喝酒,犒賞他們打了勝仗。”
趙平楨只是冷笑:“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打出這種仗也敢稱勝?”
秦小樓在他身邊坐下,將自己的手輕輕覆到他手上,柔聲道:“總要一步一步來的。”
趙平楨板著張臉不說話,過了片刻,忽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向外走。
秦小樓驚訝地追上去:“殿下?”
趙平楨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去犒勞將士們!”
經過城門下的時候,秦小樓看到了已經被懸掛起的血淋淋的兀朮的人頭,不禁打了個寒顫,疾步往趙平楨身邊湊去。
趙平楨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往前走。
秦小樓白著一張臉笑道:“聽說殿下下令將他的人頭掛十天?”
趙平楨冷冷道:“怎麼?”
秦小樓微微嘆息,緩聲問道:“那——陛下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應天府?”
趙平楨的腳步又停了一下,倒沒有表現出幾分訝異來:“你和章究怎麼說?”
秦小樓言簡意賅地答道:“儘快。”
趙平楨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前走,走出好一段路,忽然笑了起來,搖頭慨嘆道:“這可真是輸的一敗塗地的一仗。到頭來,我們還是要拱手把陪都送給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