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何物?”
趙平楨想了想,道:“冰罷。”
——然而他此刻並未想到,冰雖冷硬,但若是化了,便只剩下一旺水,再硬不起來了。
趙平楨道:“說罷,怎突然記得來找我?”
秦小樓道:“我為你引進一個人。”
“噢?”趙平楨和秦小樓已很長一段時間不曾親熱,原本只是隨意逗他玩玩,不料撩的自己火起,便翻身將他壓到身下:“什麼人?”
秦小樓道:“一個能人。”
趙平楨解了他的衣襟,在他身上留下第一個牙印,毫無感情地說:“不急。讓他等著。”
又是一陣翻雲弄雨。
小半個時辰後,已整理清爽的趙平楨和秦小樓來到前廳。吳褘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坐無坐姿,曲起一腿踏在椅子上,極是不雅地用手摳著腳趾。
趙平楨一見他這副尊榮,猛地蹙眉,不可思議地望了眼秦小樓,秦小樓對他微微搖頭。
吳褘見秦小樓跟著趙平楨來了,一見趙平楨的氣度便已猜到他是誰,忙跳起來卑躬屈膝地行禮,笑容諂媚:“瑞王殿下。”
秦小樓見了他這樣,再想起前日裡他在酒館裡叫囂趙平楨是傻子的模樣,不由一哂。
趙平楨落座,淡然道:“平身。明棟道你是人才,將你引薦給本王,說說你的見地吧。”他心裡對吳褘極是厭惡,面上卻是滴水不漏。身為一個皇家人,這二十多年來他學的最好的便是裝腔作勢、喜怒不現於色。
吳褘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趙平楨。
趙平楨展開一看,奇道:“這是陣型?”只見紙上畫了數副簡圖,大小不一圈起的方形代表方陣,方陣裡標明瞭橫排和豎排的人數以及不同的兵種。
趙平楨一邊看吳褘一邊解釋道:“左上這一副圖以五千步兵對一萬騎兵為例,左中則是五千步兵對八千騎兵、三千步兵為例……”
趙平楨將圖攤放到桌上,指著一副對付步兵騎兵聯軍的圖道:“先詳細說說這張圖。”
“首先對付騎兵要有拒馬或鹿角等工具,擋住騎兵從正面衝擊。並且安排兩百弩兵在正面呈弧形分佈,箭雨脅迫之下,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難以靠近。在這種情況下,騎兵不會直接從正面衝擊,馬可是很值錢的。對方主帥很可能派輕步兵靠近,與我方對射,如果能壓制住弩兵的威脅,對方主帥就會派步兵纏住我方方陣的正面,然後派騎兵從側翼攻擊,打散陣型。而長槍兵方陣要調轉方向是很困難的,所以側翼要安排一支輕騎兵作為保護。如果長槍兵方陣五千人,則兩側各安置騎兵五百人即可。方陣的最後安置五百陌刀手,一旦對方騎兵發起衝鋒,陌刀手即發起反衝鋒。要注意的是,弩兵的排程一定要迅速,陌刀手膽量必須要大,這些都是練兵時候的事務。”
趙平楨一邊沉吟思考一邊道:“那我方若沒有騎兵又該如何?”
吳褘手指一點,道:“那便是這幅圖了。沒有騎兵就換刀斧手安置於方陣兩側,陌刀手的數量增加五百,只要弩兵和陌刀手配合的好,此陣一樣有如銅牆鐵壁。”
趙平楨其實聰明過人,只是從前不將心思放在這上面,險些浪費了他的天賦。經過吳褘的一番講解,他再看其他陣型就融會貫通地全明白了,無需再聽任何解釋。
趙平楨將陣型圖推置到一旁:“我會仔細研究,還有什麼?”
吳褘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卷紙遞給趙平楨:“這是我的變法十策。”
趙平楨展開一看,竟是比陣型圖還要皺巴巴的,紙上還有散發著酒氣的水漬。他心裡嫌棄吳褘的放浪不羈,不過面上卻是滴水不漏,將紙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你先回去吧,我會慢慢看,看完讓明棟給你回覆。”
吳褘好一番諂媚作態,趙平楨都不冷不熱地受了。
秦小樓和吳褘走出瑞王府,吳褘見秦小樓走路的姿態有些奇怪,再仔細一打量,發現他衣襟口竟露了小半塊紫紅色的吻痕。他擠眉弄眼道:“小娘皮,原來你不光長的像個小娘皮,做起事來還真是個小娘皮。”
秦小樓竟恍若沒有聽到一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吳褘湊上去沒正經地捏了把他的腰:“方才教我在廳裡好等,你和瑞王卻在裡面做什麼?”
秦小樓避開他的手,不急不躁地睨了他一眼。
吳褘涎笑道:“你和瑞王快活過了,也和我快活快活。”
秦小樓停下腳步,平靜地看著他不說話。他的目光在趙平楨面前是溫柔如水的,到了吳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