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楨躲過一招,氣惱地叫道:“是我要上你!”
孟金陵微微一笑,用足尖挑起劍踢給他:“那就比試一下。”
趙平楨接了劍,立刻拔劍出鞘,凌厲一招直取孟金陵而去。
兩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四十幾招,只聽“砰”的一聲,趙平楨手裡的劍又被挑飛,他被震退了三步。
孟金陵將劍一橫,劍身折射一道刺眼的白光,激的趙平楨微微眯起了眼。
孟金陵身姿挺拔,單手背在身後,好不英姿颯爽:“我贏了,貞卿。”
趙平楨氣急敗壞地捏了捏拳頭:“你……我……”他眉梢一蹙,旋即又舒展開,不情不願道:“晚上你在房裡等我。”說罷沒什麼風度地跳牆遁了。
當晚,孟金陵正坐在房裡擦槍,趙平楨一陣風一般刮進來,陰著臉將一罈酒丟到桌上:“先喝酒。”
孟金陵笑道:“喝醉了,貞卿便不怕羞了嗎?”
趙平楨瞪了他一眼,道:“你若先醉了,可別怪我不客氣。”說罷豪邁地倒了兩碗酒,自己先灌下一碗。
孟金陵不疑有他,也便接過碗暢飲。
七八碗酒下肚,孟金陵忽覺全身燥熱,欲抬袖擦汗,卻覺手臂軟綿綿地使不出力道來。他驚異不定地盯著趙平楨:“你在酒裡下了藥?”
趙平楨氣定神閒地繼續倒酒:“什麼?下什麼藥?”他看了眼面色微醺的孟金陵,故作恍然大悟道:“少威,七碗酒你便不行了麼?”
孟金陵又好氣又好笑:“你……”話未說完,忽覺頭有些發昏,忙支起胳膊托住腦袋。
趙平楨盈盈一笑,帶著孟金陵的腰一晃身,轉眼已將他壓到了床上。他緩緩解開孟金陵的腰帶,挑眉道:“我先前可說了,你若酒量不如人,可別怪我不客氣。”
孟金陵一身正氣,想不到趙平楨竟會使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他沒有掙扎的力氣,只得氣得咬牙切齒:“你、你給我等著。”
趙平楨用唇封住了他的唇,直將這未經人事的小侯爺吻得暈頭轉向,才鬆開他幽幽嘆了口氣:“你這一走,便要讓我為你擔驚受怕一年半……”
在他這一聲輕嘆中,孟金陵忽覺心口似乎有什麼東西融化了。之後的事,也就心甘情願地隨他去了。
在此之前,趙平楨和孟金陵已認識了一年半,但兩人一直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趙平楨可說是從沒對甚麼人有過這樣的耐心。且孟金陵與他從前那些情人皆不同,孟金陵既是定遠侯的世子,自己又因為赫赫戰功也已封了侯,可說是家世顯赫,趙平楨一直不動他,一則是喜歡他的傲氣,二則是忌憚他的身份。
如今眼熱了許久的肉終於吃到了嘴裡,趙平楨覺得,其實——也不過如此。
孟金陵的相貌英俊清秀,平日裡穿著衣服也是個翩翩公子,可脫了衣服,身子卻是精壯的厲害。趙平楨和他比起來,反倒成了細皮嫩肉的。
趙平楨從前沒試過這樣的,相較起來,反倒更喜歡秦小樓那樣膚如凝脂、軟弱無骨的。
不過他為孟金陵費了那麼多的心思,怎麼也得趁著這次機會好好討回來。
孟金陵和韓詡之是同一天出的汴京。
臨出發的前幾天,趙平楨和孟金陵幾乎成了連體人一般,想到即將分離一年半甚至更久,滿心只剩下眷戀和不捨。最纏綿的時候,趙平楨突然生出一種厭倦來,因為他發現,他心心念唸的小侯爺動情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凡人。
當天秦小樓在府裡生起了重病,趙平楨卻騎著馬隨行護送軍隊出了城。到了城外,趙平楨騎到孟金陵身邊,往他手裡塞了一枚上好的金鑲玉佩。
他鏗鏘有聲地說道:“我等你回來。此生定不負君。”
孟金陵望著他漆黑的眸子,手裡的金鑲玉燙的彷彿要化了手。他知道,自己算是淪陷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趙渣就渣了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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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孟金陵離開的最初一段時間裡,趙平楨一心一意的想著他。一個人一旦離的遠了,旁人都只記得他的好,那些不好的也都成了好。可時間久了,那種濃郁的執念就化成了淡淡的思念,除了盼著他早些回來之外,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孟金陵走了以後,趙平楨的日子越過越無聊,於是他開始回憶從前沒有孟金陵的日子自己是怎麼過的。這一想,就想到了秦小樓。於是五皇子走了一趟翰林院——自從秦小樓在朝堂上稱病請求辭官歸鄉之後,皇帝又把他調回了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