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是個傻子。”禹翎恨鐵不成鋼,他嫌離仲嫌得要死,恨不得我哪一日也能把離仲當做塵埃一樣,不再念不再想,徹底放開手。“哼!做小伏低討了五年的好,就是塊石頭也能捂熱了,你看看他做了什麼?心硬成那樣,連累你吃這麼多苦頭,你怎麼還學不乖,還不死心?現在人家不過是礙於職責,敷衍你一下,又哄得你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我不敢再提一句,只好憋在心裡,憋不住了就自己找死跑去問江停月,扭捏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他現在是不是不那麼討厭我了?”
江停月:“閒王你都二十好幾了吧?”
“二十四了。”
“嘖嘖,我還以為是哪家的二八懷春少女呢。”這二八少女的話是紅蜻說出來的,江停月現在跟紅蜻玩得好,也跟著他學,嘴巴毒得不得了。
紅蜻說得更是明白:“真這麼喜歡他,幹嘛要躲起來,又不是做賊。就算不能勉強他也喜歡你,起碼也要知道你對他有多好。要他知道,你為了他中了低眉,你還讓江停月給他繞指柔的解藥,為他搭橋鋪路。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有現在風光顯赫,自然不得不要念著你的好,要把你放在心上。總之,撈得回一點是一點,不然,你豈不是平白做了這許多?虧本死了。”
我驚,我自己為他做的事情,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做什麼一定要他知道?何況本來就是我對不起他,欠他這麼多,只是盡力做一點子補償,哪裡還好意思上前去邀功?就算厚著臉皮去了,人家頂多也只是感激我一下,我又要他感激我做什麼?
當日他對李小雁好,也不是為了要李小雁感激他。人與人之間,真心實意相待,這裡頭的感情無論是多是少是深是淺,道理都是一樣的。
豔福(一)
現在他能不恨我,我就已經開心死了。
可是紅蜻他們卻不是這麼想的,我不知道他跟禹翎兩個人謀劃了什麼,居然,居然要幫我選妃!
好吧,鑑於我的情況特殊,所謂的選妃,就是在一群王公子弟中給我找一個王夫。
紅蜻振振有詞:“他這小模樣,一看就是給人做小媳婦的,自然是替他找個體貼聽話繞指柔的好夫婿。”
禹翎臉色黑得很難看,跟紅蜻爭執了半日,最後乾脆一甩袖子,“管他什麼人,進了王府,就是我哥的媳婦,我哥是天他是地,否則,便是大不敬,死罪!”
我坐一旁,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的終身大事,你們好歹也問一問我自己的意見,要不要這麼徹底不把我當回事,當著我的面談這些有的沒的!
而且我是長兄,長兄!你們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就算我很嚴肅認真抗議了,可是這群小兔崽子沒有一個聽我話的!
老三現在唯紅蜻是從,別說紅蜻說給我找夫婿,就算紅蜻叫他去死,估計他也能樂顛顛喜滋滋跑去找死。
老六更是指望不上,他還記恨我之前不管他,而且他就算是想幫我也有心無力。
至於父皇——我是想死還是想死呢,跑去跟父皇告狀?說什麼?說我對離仲太死心塌地太沒皮沒臉了,連弟弟們都看不過眼了,所以他們想法子給我另外找個男人?這話殺了我也說不出口,哪一句都能讓我羞臊至死!
紅蜻還故意拿蘭花指在我眼前點點晃晃,“你看這些人,各個都是出身名門,年輕有為,前途大好。你放心,那些不務正業不可託付終身的紈絝子弟一個都沒有,我的眼光你總信吧?你看這位鐵家公子,九尺男兒孔武有力,一拳能打死一頭牛,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這種野蠻人,不看也罷!”禹翎居然也興致勃勃做這種三姑六婆的事情,“這位楚含情不錯,膚白貌美,明眸皓齒,弱柳幽蘭,多情善感,想必一定是個溫柔體貼的。只是不知道夠不夠賢良淑德,還要再察看察看。”
“你能不能別在這裡添亂了,這種比本公子還適合做男寵的人,塞給他做什麼?兩個人一起繡花做好姐妹麼!”
“你那是給他選的什麼,選媳婦又不是比武招親,一個個五大三粗又黑又壯的,怎麼能見人?怎麼做得了閒王府的女主人!”
很好,兩個同樣壞得流水的傢伙內訌起來了!
但是這不意味著我的解脫,反而因為他們兩個理念的不同,我必須面臨兩撥“相親”,一邊是大漠狂沙,一邊是江南弱柳,一字排開立好了,等著我去挑一箇中意可心的。
——這種豔福,能不能不要!我真的受不起啊!
“王爺,是情兒哪裡做得不好,惹得王爺您